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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正下午六點】。
太陽剛剛落山,就有個嬌俏的丫鬟過來傳話,表示前院那邊即將舉行抓周儀式,請諸位賓朋前去觀禮。
滿院子都是年輕人,自然都樂得去湊個熱鬧,於是推推搡搡呼呼啦啦全都跑去了前院。
一般人家抓周,不是在地上鋪個紅毯子,就是擺一張大桌子,鄭家卻是乾脆在正中間起了一座小擂臺。
十幾盞長明燈用長杆挑著,把那小擂附近照的亮如白晝一般,鄭經此時就站在小擂臺前,身旁是陳永華和李光地,再旁邊站的卻是吳應熊。
怪不得劉燁遲到了,原來是跟他姑父一起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大堆沒見過的官員,但看來看去也沒有那個像是鄭成功的。
“別找了。”
這時身邊忽然傳來清冷的女聲:“鄭廉訪和長子不睦,滿京城就沒有不知道的。”
廉訪是對按察使的尊稱。
聽說鄭成功沒來,趙崢略有些失望,然後就轉頭詫異的看向了身旁的錢三十七,這小娘皮打從被自己戲弄過之後,就一直對自己敬而遠之,今兒卻怎麼又主動湊上來了?
看出趙崢眼裡的疑惑,錢淑英又冷冷問道:“你那準妹夫,最近怎麼沒來參加豐芑園的詩會?”
“嗯?!”
趙崢登時滿臉警惕之色,退後半步戒備道:“你無緣無故問他作甚?”
“那裡是我要問!”
錢淑英跺腳惱道:“是臨出門時,柳姨讓我幫忙問的!”
趙崢這才放鬆了一些,將關成德被顧炎武‘請’去國子監的事情說了,又特意把東遊西逛的評語改成‘招蜂引蝶’。
錢三十七也不知聽沒聽出他話裡的嘲諷之意,白淨的小臉上閃過幾分凝重之色,嘴裡嘀咕道:“這關公子倒真是好運氣。”
說著,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了。
這大家閨秀的禮數何在?!
到底什麼好運氣,你也先說清楚再走啊!
趙崢心下納悶,便扯過姚儀把方才的對話複述了一遍,讓他幫著分析分析。
“果然是好運道!”
姚儀聽了也忍不住豔羨,然後才解釋道:“明年春闈文試的主考官,顧大人可是最熱門的人選。”
原來如此。
那方才錢淑英一臉忐忑的模樣,莫不是在為陳夢雷憂心?
嘁
這還沒怎麼著呢,先就牽腸掛肚起來了!
這時候一件件抓周用的道具,陸續被擺上了擂臺,每擺上去一件,都會有管事的大聲道明出處,譬如說僉都御史陳永華送的論語、兵部郎中李光地送的符篆通解——原來不止鄭經升了官,李光地也從員外郎升到了郎中。
重頭戲自然是鄭成功送的木劍。
趙崢眼尖,分明看到那劍柄還栓了個小鈴鐺,估計應該不是鄭成功的手筆,而是鄭經自作主張狗尾續紹——父子兩個關係雖然不怎麼融洽,但鄭經對自家父親的崇拜可不是假的。
等擺好了道具,大廳裡就一口氣走出七八個婦人,打頭的貴婦與鄭經年紀相仿,懷裡抱著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緊隨其後的夫人看上去有些衰老,再往後又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
果然不愧是靠納妾養家的‘正經人’!
那年老的,應該就是鄭克臧的母親,鄭經弟弟的乳母了。
趙崢正在打量,忽聽鄭經揚聲呼喊:“趙崢、趙崢,人呢?!”
這時候突然找自己做什麼?
趙崢心下莫名其妙,但也只能越眾而出拱手應道:“教授,學生在。”
這場合論官職肯定不合適,主要他也還沒有正經官職,還是教授與學生的稱呼更妥帖,既顯得親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