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拾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忽然聽得田斯文輕輕出聲問宋文禹:「宋哥哥,是『秋日』的『秋』麼?」
宋文禹笑了笑,說了句「聰明」,從錢袋中摸出一粒碎銀給田斯文,田斯文和楚翊相視一笑,滿眼欣喜地接過。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顆碎銀入了田斯文的口袋,忽然眼熱得緊,連忙將那字條拿過來一看:一邊是紅,一邊是綠,一邊喜風,一邊喜雨。
我將紙條一合,嚷道:「太簡單啦!太簡單啦!」又對楚翊說:「陛下,你可是連才讀了幾個月書的田斯文都比不過,羞不羞!」
田斯文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是……碰巧前幾日夫子教了『春夏秋冬』四季怎麼寫,我正好記得而已。」
楚翊將田斯文往身後一撥,朝我嚷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和田斯文是一夥兒的,他答出來了便也是我答出來了。而且……而且那銀子我們也是要一起花的,又有什麼關係!」朝我做了個鬼臉,「表哥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可別什麼彩頭都拿不到!嘻嘻!」
☆、閒情 5
我擼起袖子皮笑肉不笑地回擊:「哈哈哈。真是笑話,我趙蕎還會怕了你們兩個毛頭小兒結的破爛聯盟不成!」立刻伸手從桌上摸來一張字條開啟,只見上面寫道:走出深閨人結識。我嘴角一勾,「佳人的『佳』。」
宋文禹遂又拿出一粒碎銀給我,我瞧著比方才給田斯文的那粒大些,心滿意足地接了,朝楚翊得意一笑。
楚翊氣呼呼地扭過頭去,把最後一張字條飛快地拿了,不過這回才片刻功夫,楚翊就將手中的字條重重地拍在我面前,「這字謎怎麼這麼長!看不懂!」
我立刻輕蔑一笑,慢悠悠地拿起紙條一看,只見紙條上的雋秀的字跡寫著:二人走孃家,頭戴兩朵花,住了一月整,騎馬轉回家。
我想也不用想,脫口而出:「殺氣騰騰的『騰』。」
田斯文聽了,偷偷問楚翊:「殺氣騰騰的『騰』是怎麼寫的?」
楚翊拿起筆將「騰」字一筆一劃地在白紙上工整寫下,再將白紙推到田斯文面前,「喏,長這樣。」又自己湊了上去,對著那個「騰」字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過了半晌終於看明白了,一屁股坐了下來,看了我一眼,又扭頭哼了一聲。
我:「嘖嘖嘖,還要這麼久時間才看得出來。就問你服不服?服不服?」
楚翊不忿道:「不服!再來!」
宋文禹將一粒碎銀的彩頭擺到我面前桌案上,又執起筆,再次寫下三張字謎。
我當仁不讓率先抽走一張字條,楚翊指著我直吵:「啊!!!方才還裝模作樣地讓了讓我們一回,現在是連做做樣子都不做了!」
我充耳不聞,飛快地開啟紙條看了起來。
無法,這該死的勝負欲。
最終,經過一番並不如何激烈的「拼殺」,我成功地將宋文禹的錢袋都一併揣在兜裡,喜孜孜地回府了。
轉眼到了除夕之夜。
宮中大擺筵席,宴請文武百官,君臣同樂,熱鬧非凡。
楚翊特別說了今晚不用著官府,戴官帽,還可攜父母妻子及子女一同入宮。平日裡多少有些沉悶的皇宮,此時熱鬧得像是長街上在趕集。
我在一堆長須肥肚的官員中一眼就看到了長衫玉立的宋文禹。他今日穿了身水綠色的衣裳,很少見他穿這樣明艷的顏色,一片燈火闌珊中,愈加顯得挺拔俊逸。我嘖嘖兩聲,暗暗想著:不知往後要便宜哪家姑娘了。
一眾官員多少都有些躲著我,實在無法時,譬如與我迎面碰上,才訕訕地叫上一聲趙王爺。
但凡我朝某個地方看得久些,似乎有要朝著那裡去的意圖,那一片的人就會默默地往別處轉移。好似我是一顆巨大的老鼠屎,對我這般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