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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以前對雙胞胎有什麼幻想,經歷過湘湘生子這一次,顧老先生親眼見到小滿在產房外頭痛得滿地打滾。終於認清現實,絕口不問兩人成長的趣事。
這種感應如此詭異,如果其中一人出了事。另外那一個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湘湘飽受打擊,早產之後。拖到現在還起不了床,也怪顧家自作孽,連他都不敢放心,何況小滿,念親出生到現在基本上是小滿看著。確實難為了他。
奶媽顯然剛起身,披頭散髮衝過來,陪著笑臉來接孩子。顧老先生閃身擋在面前,狠狠瞪住她,老管家會意,慌忙將她拉回來,輕聲道:&ldo;你先收拾一下,一會去帳房領工錢。&rdo;
奶媽僵在當場,老管家拉著她走出老遠。才爆發出哭聲。秘書轉眼就送來幾個新奶媽的資料,顧老先生擺擺手道:&ldo;你自己做主,挑個老老實實的就成。&rdo;
秘書連忙應下。看了看滿頭大汗的小滿,欲言又止。顧老先生雙手撐著柺杖站穩當。那些話卻始終開不了口。
老管家飛快地走來,朝小滿伸出手。笑眯眯道:&ldo;少夫人醒來了,想自己試著喂喂孩子。&rdo;
&ldo;餵什麼喂!&rdo;小滿第一個發了急,轉身不給,氣咻咻道:&ldo;她就剩一把骨頭,拿什麼喂,讓她先起床再說!&rdo;
念親哭聲又起,小滿頓覺眼前發黑,眼珠滴溜溜掃了一圈,還是決定把孩子扔給胡長庚,抱著頭往沙發一撲,轉眼變成一副奄奄一息地可憐樣子。
顧老先生心裡抽痛得更加厲害,秘書瞥見他臉色,滿臉不忍,連忙將他往椅子上扶。老管家走到湘湘房間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突然老淚縱橫。
門開了,湘湘自己推著輪椅過來,果然只剩了一把骨頭,頭髮稀疏,眼窩深陷,顴骨高高突起,臉上全無人色。
兩人打個照面,湘湘雙手不自覺地抓在輪椅扶手上,急道:&ldo;清明有訊息了麼?&rdo;
老管家明明很想擠出笑臉,可哪裡管得住淚水,用袖子狠狠抹了抹臉,也不回答,急急忙忙將她推出來,讓其他人去應付。
顧清明和方先覺等人關在一起,並無生命危險,胡長庚只道大家都在為湘寧的事情痛心,連忙走過去接手,將湘湘扶到小滿身邊坐下,小滿一下子蹦起來,拿了個枕頭出來給她當靠背,順手扒拉兩下她枯糙般的頭髮,撇撇嘴用長沙話道:&ldo;醜得要死,你快點好嘞!&rdo;
湘湘瞪他一眼,摸摸臉頰,倒也知道自己臉色不好,用力揉了揉,只是再怎麼揉也不見血色,小滿哈哈大笑,摩拳擦掌要來幫忙,被念親又一聲響亮地哭聲驚到,再次蹦起來撲過去。
&ldo;小叔,抱小孩不是這麼抱的,要兜住他地屁股!真是的,一點忙也幫不上!&rdo;胡長庚被他數落一頓,氣得滿臉通紅,掄圓了巴掌要打人,小滿怎麼會給他打到,抱著孩子哧溜一聲就跑了,圍著顧老先生打轉。
這麼一鬧,孩子還真不哭了,顧老先生伸出手要抱,小滿下意識閃開,又很快醒悟過來,小心翼翼地將孩子送到他手裡,諂媚地笑道:&ldo;老爺子,您看念親像不像我姐夫?&rdo;
裝腔作勢的時候顧清明就是他妹夫,拍馬屁的時候顧清明就成了他姐夫,顧老先生哭笑不得,看到湘湘眼巴巴的樣子,狠下心腸,正色道:&ldo;你先坐好,我有事跟你們說!&rdo;
小滿看出幾分不妥,心跳得全然沒了章法,回頭看看湘湘,愣怔無語。胡長庚連忙將他拉到湘湘身邊,哽咽道:&ldo;湘寧犧牲了!&rdo;
湘湘和小滿同時張大了嘴巴,那聲驚呼卻發不出來,顧老先生將求救地目光投向秘書,秘書猛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