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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隻是區區臣下,不敢妄自打聽宮禁之語。」
薛元清的臉又黑了幾分,忍不住諷刺道:「林皇后診出了喜脈,皇父龍顏大悅。此乃天大的喜事一樁,方大人身為忠心耿耿的臣下,豈有不知之理。」
方大人見他在發怒邊緣,連忙安撫道:「原來是此事。某愚鈍,一時不曾想起。」
這次,他沒讓薛元清繼續試探了:「殿下可是在擔心皇后腹中之子威脅於您?」
薛元清點了點頭,這是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沒必要矜持。
方大人搖了搖頭,原來將薛元清逼急了的事情竟是這一樁:「著實大可不必。」
「那腹中胎兒尚不知是男是女,殿下何必自亂陣腳。」
「大人有所不知……皇父當時,問了一聲醫官此胎可否是男是女,可見關切之極。」
方大人鬍鬚動了動:「哦?竟有此事?」
但還是嘴硬道:「能不能生下來尚且是兩說呢。」
「大人是說?」薛元清身子前傾,顯然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下官可什麼都沒說。」方大人笑得像只老謀深算的狐狸。
宮中之事,他一個外官自然一籌莫展。能做成什麼都看眼前的人了。
薛元清飛快盤算起他宮中剩下的勢力,越想越有些沒底。
他掌握的不少暗子,在清理柳氏女黨羽之際也被一齊發賣出宮了。——自然是熙和帝給他的警告。
這也導致自己元氣大傷,在宮中的勢力大不如前。
等等,宮中……還有一個可以幫到他的人。
薛元清一瞬間有了計較,對著方大人保證道:「本殿下自有安排。」
「不知方小姐何時……眼下王府空置,百廢待興,正缺一個主持中饋的女主人。」
方大人毫不在意地擺手,彷彿女兒只是一件貨物:「小女一切聽憑殿下的安排。」
「那就事成之後,本殿下請下六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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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已過,安樂宮中沒了當值的花匠與灑掃婢女,草木枯黃凋敝,一片餘燼般的死寂。只有若隱若現的的沉鈍木魚聲,才昭彰著此處尚有人跡。
萬壽節過了三月,此處成了連冷宮都比不過的清靜衙門。
最初的一月,少數幾個宮女們還心懷顧忌,若是陛下念及舊日情分,或是皇長子求情成功,她們的主子也會有時來運轉的那天。
門庭森冷、缺衣少食的現實卻告訴她們,這裡外界隔絕了音信。過了數十日清苦日子,她們才恍悟:原來貴妃娘娘,已經被大殿下放棄了。
收拾行囊、各奔東西之時,還不忘嘟囔兩句:養兒十數年,情誼竟比紙還薄。娘娘不過遭逢些許挫折,就被精心養大的親生子無情拋下,當真唏噓。
偶然有幾句類似的感嘆漏進了陳貴妃的耳朵,她在佛前靜坐整夜。第二日出來時,面色雖然平靜如昔,形容卻如同蒼老了十歲。
自此之後,她終日事於佛前,期待佛祖平靜慈悲的寶相給予片刻的解脫。
大宮女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走來——稍微好點的料子都被典當出去了,以換得娘娘與僕婢們的餐飯。好在安樂宮中只餘三二人,依她的身家,還可支撐些時日。
「娘娘……」她欲言又止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陳貴妃身披黯淡的褐衣,嘴唇抿得蒼白,形容憔悴而枯槁。與曾經立於後宮頂端的嬌貴婦人迥然相異。
她端坐在佛像之前,念過一折經書之後緩緩抬頭:「何事?」
「殿下、殿下他……來信了。」
陳貴妃毫不遲疑:「燒了。」
「這……」宮女抻著手躊躇不已。
娘娘現在看起來果決,日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