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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的掀起的風波漸漸散去, 一連幾日,早朝都十分平靜。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熙和帝連著幾日避忌著薛晏清。每日見他立於百官之首、卻不聞不問, 連個清閒差事也不肯派遣,生怕再牽連出糾葛來。
是以,於薛晏清而言,朝會成了類似點卯的差事。
這日下朝,官員們三三兩兩地散去。從承平殿出宮門的石路上, 幾個同僚湊在一處說話:「陛下這幾日, 竟是難得的……」
「是啊, 也許是有了嫡子的音信,心中快慰罷。」
林皇后有孕的喜訊不僅在後宮傳出, 連前朝也風聞了不少。幾個官員都是膝下有子的,自然感同身受。
一位官員止不住地慨嘆:「陛下對中宮之子當真看重。」
「畢竟是嫡子,意義自然……」這位官員說到一半, 袍袖處被猛地一扯。
他奇怪地回頭, 竟發現一個高挑俊俏的男子從他身邊擦過。
拉著他袖子的同僚賠了一個笑:「二殿下……」
兩人都有些慌了:當著二殿下的面談論陛下多麼看重嫡子, 這不是往人心口上插刀麼?
沒想到, 薛晏清彷彿剛剛留意到他們, 停下了腳步打招呼:「張大人,趙大人。」
他稍一點頭之後,就快步走向前, 徒留兩個誠惶誠恐的人目送著頎長如松的背影離開。
「殿下這是……」兩人對視一眼,這是沒事了?
薛晏清自然聽到了這兩人的議論, 但卻無意與他們計較。那個人擺出的姿態,不就是想誤導前朝與後宮這麼想麼?
比起聽這些議論,他還是想早些回去見到阿莞。
人心溝壑, 蠅營狗苟,都是每天不願卻不得面對之事。只有與阿莞朝夕相對,他才能暫時忘卻俗世的煩憂,感受到心意相悉的快樂。
出了宮門,原本晴朗的天泛起淡淡的陰沉之意。待一路回到王府,已是濃黑的烏雲密匝匝地壓頂。
薛晏清正要去後院,忽然見白芍急著步子前來,帶來一個不算好的訊息。
「王妃自您上朝之後一刻,就出府去了,現下仍未歸來。」
薛晏清問:「她出發時可曾有帶傘?」
白芍搖了搖頭。
壞了。薛晏清抬眼望著陰沉沉的天空,烏雲壓城,一場瓢潑的秋雨近在眼前。
時序已是仲秋,在冰涼的秋雨受些冷風,極可能染上風寒。
「她告訴過你往何處去了麼?」他的眸中染上焦急。
白芍說:「王妃說她欲去國子監探望虞公子,不知現在是否到達。」
薛晏清當機立斷:「拿上幾把傘,我去國子監接她。」
「殿下,不如讓奴婢們……」白芍還沒說完,就被薛晏清打斷。
「不必說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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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晏清舉著一把白玉骨傘,懷中還揣著一把。
他正走出王府大門之時,空中一道閃電驟然炸開,如一道鋒利的白刃劃破天際。
隨即,轟隆一聲,雷聲滾滾,洶湧而來。
一場雷雨一反往常,竟在清晨時分乍現。
不多時,夾雜著秋意的狂風忽起,漸漸有豆大的雨點如珠子般墜落,破滅了觀望者的最後一絲幻想。
街上的行人鳥獸作散,紛紛沿著屋簷邊上擠擠挨挨地走著。不多時,街心處只剩零星三二行人,和被雨水濺起的塵土。
雨滴越發大而迅疾,幾乎是砸在了薛晏清的傘面上。如此來勢洶洶的雷雨,若是身至其中淋上數刻,幾乎是必定要染上風寒。
他的腳步加快了幾分,近乎疾跑的姿態,朝著國子監的方向奔去。
一邊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