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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超過了……
良久，他無力地長嘆了口氣，將發燙的臉埋入掌心中。
此後一連幾天，他都在迴避應明商。
每次看見應明商的臉，他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夢，慌得扭頭直走。
應明商喊他打球他不去，勾肩搭揹他躲開，甚至跟他一起去飯堂，葉雋也默默將餐盤挪走。
次數多了，應明商自然也發現異常，好不容易將人逮著，有些生氣地問道：&ldo;你最近怎麼老躲著我？&rdo;
葉雋顯然不太習慣說謊，眼神亂飄，&ldo;我沒有。&rdo;
&ldo;還說沒有？&rdo;應明商看起來氣得像是想要咬他一口，&ldo;葉雋，你知道你很不會撒謊嗎？&rdo;
葉雋抿著唇，索性沉默不語。
&ldo;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以跟我說嗎？&rdo;應明商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ldo;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惹你生氣了？你說出來，我一定改。&rdo;
&ldo;不，沒有。&rdo;葉雋盯著地面，&ldo;你很好，什麼都沒做錯。&rdo;
&ldo;那你為什麼都不理我了？&rdo;應明商似乎有點委屈，&ldo;我每天都有在好好聽課，好好學習。你讓我背的單詞和公式定理我都背了，讓我做的題我也做了，可你都不肯幫我批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rdo;
&ldo;我……&rdo;葉雋被他說得無言以對，許久才憋出一句，&ldo;我沒有。&rdo;
&ldo;那你就當檢驗我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行嗎？&rdo;
既然說好了要幫人補習，葉雋縱使心中仍一片混亂，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放學後檢查應明商的學習成果。
應明商卻顯得很高興，獻寶似地將卷子拿出來，滿臉寫著&ldo;求誇獎，求點評&rdo;。
放學後，教室裡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這一對同桌。葉雋攤開應明商的卷子看，雖然還是很糟糕，畢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沒法一下子把落下多年的基礎都補起來，但至少在態度上，比之前連作業都不肯寫要好多了。
他願意學，葉雋也願意教，給他答疑完後，天已經黑了。
&ldo;一起吃飯吧？&rdo;應明商拎起書包，自然而然地提議道。
&ldo;不用了，我有事要先回。&rdo;
&ldo;有什麼事也得先吃飯吧？&rdo;應明商快步走上去，習慣性地攬過他的肩。
肢體接觸，熾熱的呼吸就近在咫尺，他心一慌，下意識拍開對方的手，&ldo;放手。&rdo;
&ldo;啪&rdo;地清脆一聲，兩人都愣住了，應明商緩緩鬆開他，手背上頓時泛起一片紅。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葉雋訥訥地道歉：&ldo;對不起。&rdo;
應明商垂下手臂，輕聲問道：&ldo;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rdo;
葉雋幾乎是立刻反駁道：&ldo;我沒有。&rdo;
應明商不解：&ldo;那為什麼總是避開我？&rdo;
&ldo;我……&rdo;葉雋一滯，半晌嘆了口氣，說道，&ldo;我是真的有事。&rdo;
&ldo;到底是什麼事？&rdo;應明商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ldo;我很快就要去集訓了。&rdo;葉雋深吸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書包的帶子，&ldo;現在要先提前準備一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