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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昨天她就應該完婚了。”楊西突然道。
我心一震，好一會都沒緩過神來，我也點燃了一支菸。
“遺憾嗎？”我問。
“遺憾？為什麼會遺憾？”楊西淡淡道：“遺憾也不應該是我，我已經沒有遺憾了，她用那段最美好的時間陪伴著我，我也沒有選擇去打擾她的婚禮，她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會有。”
“至於遺憾？”
“肯定有的，但那又如何？人的一生又怎麼會沒有遺憾？”
“就不說我，陳默，你沒遺憾嗎？”
他的這個反問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的確，我有遺憾，而且有太多太多了。
但我沒接這個話題。
我和楊西一樣，並不清楚自己的人生留下了多少遺憾，直到被問及，我才明白，遺憾就像是一條透明的線，我們看不見，但它卻緊緊牽動我們的心絃，時常讓我們陷入無盡的回憶之中。
見我不回答，楊西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道：“話說，陳默，我剛在酒吧聽著你跟瓊瑤的對話，你去上海是因為那叫什麼江婷的嗎？”
我知道楊西可能在套我話，但我本質上也沒想著隱瞞，而是回道：“是她。”
聽到我的回答，楊西再次陷入了沉默，好半晌後，他才開口：“你跟她之間，不是普通朋友吧？”
“怎麼這麼說？”
楊西故作神秘道：“直覺告訴我的。”
“你跟蕭瓊瑤那都學壞了，哪來的這麼多直覺。”我失聲道。
硬要說的話，我感覺我跟江婷之間還差一步，我對她的感覺極佳，甚至一度達到自卑的程度。
就好像，對方實在優秀，人家是一家公司的老闆，相反，我一無所有，這種感覺久而久之會形成自卑。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正在步入這種情況。
楊西繼續道：“我不靠直覺，有的時候，感情是無法用簡單的標籤來定義，更多的是看人。”
“談論的話題有點高深了，我怎麼聽不懂？”我道。
楊西笑了笑：“真的聽不懂嗎？”
“真的，我真聽不懂啊。”我道。
我們之間的對話在漸漸淡去，但心中的感悟依舊存在，楊西的這番話，我真的聽不懂嗎？還是，我在自欺欺人，我不是很明白，我缺少了一個答案，也許我們都只不過是人生道路的過客，但能有知己相伴，便已足夠了。
沉默半晌的楊西再次開口了：“話說，陳默，你喜歡那個叫江婷的不？”
一開口便語出驚人。
我沉默著，遲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