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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過去後的禮拜六,上午進行英語四級考試。我六點鐘就起來了,整個大四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起這麼早。天有點冷,我特意穿了一件新買的大外套,戴了頂毛線帽,把大半個臉都遮住了,乍一看,銳哥還以為他東北的老鄉來了。
起來後,我就去女生宿舍對面食堂靠窗的位子待著,要了一杯雪碧和一份米線,悠閒地吃著,和段可儀在一起這段時間,我也跟段可儀染上一個怪毛病,冬天喜歡吃冷的東西,也不知道段可儀這人怎麼這麼怪。
等了好久,七點五十的時候,我的目標終於出來了。她進食堂買了份包子,然後就一邊走一邊啃。
我在不遠的後面跟著她,路上熙熙攘攘都是去趕考的同學,她也沒注意到我,我就一路跟著她,來到中南X大,其中有兩次過馬路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看,顯然是想看看有沒有車,沒有注意到我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在此之前,我還特意上網搜尋到了跟蹤十大注意事項,比如什麼有事沒事要抓緊時間上廁所,以保持身體輕快;什麼必要時要走到被跟蹤人前面,然後要準備小鏡子看後面;還有什麼準備足夠的錢,以備長途跟蹤,我就還不信她張小敏代個考還坐火車去北京。
果然,不出所料,張小敏沒去北京,上述意外情況也沒有一例出現,我順利地跟蹤她進了中南X大,然後七拐八拐的,最後她進了一棟教學樓,我趕緊加快了腳步,不然在我沒看到之前,她一轉身溜進哪個教室我就鬱悶了。教學樓里人也挺多的,她根本也沒想到就在她後面幾米的地方,有個人居然跟了她一路。
她進了403教室,我從門口的玻璃看到了她的座位,從門口開始數第四行二排。我記下了,看看時間八點三十,還有半個小時開考。
我到走道盡頭的陽臺上休息了一會兒,這種特務工作還是挺累的,特別是早上六點起來,我又犯困了,好久沒有這麼早起來了,剛才我起來時,全寢室都在呼呼大睡集體打鼾,秦江海還是粵語鼾聲,場面頗為壯觀。
快九點鐘開考時,我還不放心,又去教室偷偷看了一眼,沒錯,403,第四行二排。我安心地下了樓,等待開考鈴聲的響起。
我從小最喜歡看的一本書就是《基督山伯爵》,那是在我十一歲的夏天,我被關在家裡,然後百無聊賴中在我爸的書架上發現了這本書,就像飢餓的人撲在麵包上一樣,廢寢忘食地把它讀完,從那個時候開始,恩仇必報這種觀點就在我幼小的心靈裡埋下了種子,到今天,變成一棵青蔥樹木。段可儀和教父的觀點也很實在,和張小敏這種人在一起生活就像打麻將,唯一不能讓她和的辦法就是你自己和。
開考鈴聲響起後,我就到校園裡一個IC電話亭,拿起話筒的時候我猶豫了幾秒,心裡想起那個寒風呼嘯的晚上她的哭訴,那場面挺可憐的,不過馬上我又想起銳哥被她害得記過處分以及我被她爆頭加鞭屍的往事,我心中立刻燃起復仇的熊熊火焰,堅定地撥了那個號碼。
電話是打給中南X大的四級考試委員會的,我向他們投訴在某某樓403的第四行二排有人代考,並且把代考人的姓名學校專業都統統給說了。那邊認真地記錄了下來,告訴我他們會嚴肅處理的。
張小敏是怎樣被抓出來的,我沒有親眼看到,那棟樓我進不去。沒有了張小敏的宣傳,她這次肯定不會到處去廣播了,訊息傳得明顯比以往慢了很多。直到第三天,我才隱隱聽曾美麗說,張小敏好像出事了,每天打電話求爺爺告奶奶的,又是買腦白金,又是買五糧液,我心裡冷笑著,買吧,買吧,你就是買腦鑽石十糧液都沒用了。
一個禮拜她都沒去公司上班,估計正在各個領導家周旋。一個禮拜後,處分還是出來了,開除學籍,就像半年前銳哥被處分時一樣,處分通告邊圍著很多同學,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