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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瞎貓撞死老鼠的話,蘇果這回可真撞了一碩鼠,就她那做選擇題的正確率,比抓鬮的機率都低。
她曾跟我說過,何天,你知道嗎?四個答案我一般都能排除兩個錯誤的,然後剩下兩個。那種感覺就跟你們罰點球一樣,但問題是我總選擇錯誤那個。
我想了想說,那你以後可以這樣,你做好選擇以後,交卷時全改成沒選那個,那不正好都對了。
過了不久,她又跑過來跟我說,我照你的辦法做了,但還是錯。
我說神了。
但她這次超常發揮,居然考上了武漢�大,還是計算機系。
最後見她一面是在全班畢業晚會以後。畢業晚會上,她是主持人,其實主持人一直是被她壟斷的。
那天我還特地表演了一個節目,用笛子吹了曲梁祝,表面上說獻給所有同學,其實就獻給她的,我給她講了一個月天文縮小我倆這方面的差距,我也得縮小縮小我和她藝術方面的差距啊。
本來在底下吹得好好的,結果一上臺看著那麼多同學盯著我,馬上就慌了,一連吹錯了幾個音,本來晚會的氣氛很傷感很唯美,大家都是飽含熱淚念一些“為什麼我的眼裡含著淚水,是因為對你愛得深沉”之類的催淚詩篇,可就因為我的這個節目,大家又哭又笑,像群瘋子。
晚會結束後,我準備送蘇果回家,由於燕子和我順路,我就稍稍邀請了她一下,說一起送蘇果回去吧。
我發誓我只是稍稍邀請了一下,以為燕子會客套幾句“我不去了”,然後就自個回家去,燕子倒好,我的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她那兩個字就迸出來了,好啊。
結果那天本來一個很美好的花前月下,被燕子搞砸了,在路上,她還走在我和蘇果中間,一個燈泡也算了,簡直就一日光燈,我和蘇果都沒說話,就她話最多,嘰嘰喳喳真不愧了她燕子的外號。
蘇果對我最後一句話是,永別了,何天。
我衝上去說什麼時候能再見。
她笑笑說我們不是學過一首古詩嗎?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說得我欲哭無淚,弄不懂她是開玩笑還是玩真的,不過後來暑假好像確實沒有再見面,想想如果真的就這樣永別了我就心痛,我總是忘不了那些我躲在教室古老的柱子後偷偷等她經過的情景。那個情景反覆在我腦海裡出現,我甚至開始同情裡面的他,中學六年過去了,同學們或者考上大學或者不知所去,只有那個柱子後的何天沒長大沒變化,依然那樣單純地站在原地痴痴地等。
整個暑假我總在做一噩夢,夢裡不是為我自己落榜而悲哀,想想我也蠻偉大的,我夢見蘇果進入那所全國最美的大學,然後她遇到很多帥哥,然後她選擇其中一個拍拖,然後就徹底忘掉我,忘掉那個在學校走廊上為了和她說一句話而徘徊的少年,然後多年以後我們在落花時節重逢,我喊她一句蘇果,她轉頭茫然問我:大叔,您誰啊?
第二章
經過一天的跋山涉水,終於在夜幕降臨時到達了傳說中的嶽麓山,新生正在搞軍訓,我一看那架勢就樂了。
我爸喜歡把我關在家裡獨處,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而我這人天生就喜歡人多喜歡熱鬧,哪人多喜歡往哪鑽,所以出生時選擇了一個狂歡的節日。
現在一下子看到這麼多革命同志,特別是巾幗女同志,於是我迫不及待地想投入戰鬥的行列中,高考失利那點痛苦立刻拋諸腦後。先讀著就先讀著吧,大不了以後逮個機會打幾次架讓學校開除了回去重考,又考清華,考武�大也行。
第二天爸媽幫我交了一年的保護費就回去了,臨走的時候,我爸還特別交代了幾點,第一,不要太興奮,第二,還是不要太興奮,第三,還是不要太興奮,特別是別亂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