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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個白棉花,就是那時的棉花嗎?
孔奕林沒想到聖上這麼輕易就相信他所說的話了,一時有些反應不及,愣愣道:「種子還放在臣家中。」
顧元白點了點頭,朗聲笑道:「若是孔卿所言如實,這白棉花就能解決天下人的寒冷問題,朕會大力支援,也會記下孔卿的功勞。若是真有那日,孔卿,你便救了許多人的命。」
孔奕林提袍的手抖了下,低著頭道:「臣當不得聖上所言。」
「朕說你當得就當得,」顧元白不容反駁地道,「孔卿何必如此自謙?」
孔奕林沉默良久,然後退後一步,撩袍跪地,朝著顧元白行了一個大禮。
這一禮,是備受欺辱後被壓塌的脊樑重新挺起的禮,是對聖上的禮。
孔奕林曾被逼著出了大恆,前往西夏。可西夏人也不認他,他在西夏舉目無親,也不適應西夏的語言、文化,在邊陲看到這白棉花時,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所以他來考了會試,如果他考上了,那麼他想向大恆的皇帝獻上這樣的東西。如果他沒考上,那麼就是天不盡人願。
他有才,他真的考上了,還是一甲第二,一個絕好的位置。
孔奕林應該滿足了,但聖上如此開明,反而讓他升起了更為貪婪的野心。
白棉花的種子,就是能讓聖上記住他的手段,是他向上的階梯。
但皇上比他所想的還要好上許多倍、開明上許多倍。
因此孔奕林這一禮,還摻雜著愧疚的感情。
吩咐孔奕林第二日將棉花帶過來後,顧元白就回了宮。寢宮之內,等他用完膳後似乎才想起了什麼,「薛遠還沒回來?」
田福生一愣,也轉頭看身邊的小太監。
有一個宮女站出來道:「聖上,薛侍衛在您回來之前已經回來了,只是周身髒亂,免得他御前失儀,就被一個小公公帶下去整理了。」
顧元白笑出聲了來,「一個大將軍之子,好好的御前侍衛,結果到了現在,盡做些髒活累活了。」
可不是?
田福生擦去頭頂的汗,心道這位薛公子到底是怎麼招惹聖上了,一天天的沒都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正說著話,薛遠就過來了。他周圍濕氣重重,黑髮連著水珠在背後披散。若說顧元白放下發來就是柔和了面容,但薛遠偏偏就顯得更加逼人了。
劍眉入鬢,不笑起來顯得駭人,薛遠進殿就瞧見了顧元白,他唇角敷衍一勾,露出一個虛假的笑來。
假得很。
果然是因為髒活累活而生了怒氣?
薛遠走到顧元白麵前行了禮,然後在殿內看了一圈,道:「聖上,昨日那個修撰呢?」
昨晚看到那個狀元摟著小皇帝的腰、小皇帝還對著他笑的時候,薛遠真的是冷笑連連。他摸顧元白的腳一下就得被踹到水裡,摸顧元白的手一下都得偷偷摸摸,那個什麼屁狀元,手都搭在皇帝腰上了顧元白還衝他笑?
但一會兒薛遠就冷靜下來了。
因為小皇帝不喜歡和別人過於親密的接觸。
細想之下,那個狀元只是在小皇帝身後抬了抬手,裝出一副他碰到了皇帝的樣子。
想通了之後,薛遠就道,很好。
很明顯這個狀元就是在故意做給他看,是在故意挑釁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狀元此舉是何意思,但成功激怒薛遠了。
挑釁薛遠的人,除了小皇帝,其他都死了。
小皇帝就算了,天下之主,內藏雄獅,他覺得有趣。
可這個褚衛是個什麼東西?
顧元白沒對他笑過幾次,卻對這個東西笑得那麼好看?
艹他孃的。
顧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