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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亦銘親自下廚、帶她去山頂、帶她來山腰聽戲吃茶、將貝塔帶來她身邊,這一切都不是對她做的,是對“貝愛”做的。她不明白的是,貝亦銘真的和他這個妹妹的感情很微妙,還是他也和餘牧一樣認出了她、而他所做的一切是單純的對她蘇好好?
蘇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她若是乾紅,貝愛就是乾白。乾白怎麼能比得過乾紅呢,即使乾白將自己染成了紅色,也依舊改變不了它就是乾白的事實。
可蘇好卻不確定貝亦銘到底是知道乾白實際上是乾紅才去喝的,還是根本就對乾白有特殊情懷。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蘇好被這種繁亂的想法攪得更分不清東南西北,越想越亂,索性不再去想,小心翼翼的移開壓著她大半個身子的貝塔,準備去陽臺吹吹海風,吹散她腦袋裡亂八七糟不應該去想的問題。
貝塔睡得口水直流,蘇好習慣性的伸出食指給她擦了擦嘴角,起身走出了臥室。
客房是立體套間,樓上臥室樓下客廳,蘇好想去陽臺看看雨夜,剛走至樓梯間要去陽臺時,卻看到樓下一片黑暗中,有一個猩紅的小點一閃一閃的亮著。
蘇好“啪”地一聲按開燈。
沙發上,餘牧正垂頭吸著煙。食指拇指間夾著香菸,拇指微微翹起,正放在嘴邊,另一隻手拿著菸灰缸,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很多根菸頭。燈光亮起時,餘牧吸下一口,又長長的吐出,燃了半根的香菸,又短了一小截。
蘇好想要對此視而不見徑直走向陽臺,但腳步卻沒有跟著心走,稍微一頓,下樓走到了他面前。待餘牧抬起頭時,蘇好已經動作比思想快了一步,彎著腰從餘牧手裡將那燃了的半支菸強硬的搶了回來,就著他左手託著的菸灰缸將煙捻滅。
等她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做完之後,看到了餘牧眼裡的笑意。蘇好一愣,才發覺自己習慣性的做了什麼,強把自己放鬆下來後,似笑非笑的道:“不用以為我在關心你,我只是提醒你請你下次吸菸的時候看一看周圍有沒有人,這幾支二手菸已經在減少我和貝塔的壽命了。”
餘牧笑意更深了,偏頭指了指樓上緊掩的門,意思是她們吸不到他的二手菸的。
蘇好表情一僵,轉身就要走,餘牧急忙起身拉住她,“蘇蘇,謝謝你關心我,我不再吸菸了。”
蘇好轉過來,將桌上的煙放到他手上,悠悠道,“餘副書記,您可誤會我了。俗話說早死早超生,我可盼著您早超生呢,您還是繼續吸吧。”
說完也不顧餘牧瞬間蒼白的臉,更不顧想他剛剛在黑暗裡呆坐了多久,大步返回了臥室。
一關上門,蘇好就倚著門滑到了地上,蜷在冰冷的門角,將臉深深地埋在膝間。她那些尖銳刺耳的話剛一出口,她就明白,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那些破碎的齏粉,不可能再補合,就算能夠補合,也不再是曾經的了。
翌日清晨。
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是不是受了伊壁鳩魯的影響,清晨時周圍一派寂靜,似乎比夜裡時還要靜上幾分。這種不受干擾的寧靜狀態,是蘇好最喜歡的生活方式。
只是,那是在沒有貝塔的情況下。
蘇好剛睡到自然醒,就聽到客廳外貝塔咯咯咯歡快的笑聲,甚至不帶停歇的。蘇好無奈的換上衣服,準備出去制止餘牧逗弄貝塔,剛走出臥室,卻看到了一個異常和諧的畫面。
穿著印有阿拉蕾頭像睡衣的貝塔,戴著一副沒有鏡片的大框眼鏡,坐在餘牧的腳邊,仰頭衝著他咯咯笑。餘牧低頭捏著她肥肥的臉蛋和她說著什麼。
窗外的晨曦透過竹窗灑了進來,波光般的光點映在餘牧和貝塔的臉上,雨後清新的味道隨著微風洋洋灑灑飄進室內,餘牧暖人的語調和貝塔清脆的笑聲、餘牧溫和的笑意和貝塔明媚的笑臉,忽然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