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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臨風本來一邊擺弄珍珠一邊聽他說,等聽到裡,就抬起頭眨眼睛望著他。
舒桐笑:「然後當時出了點小狀況,就有了被媒體拍到的那幅照片。」
初看到報紙上那篇報導的時候,梁臨風就沒有追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就更沒必要去問,她想了想,倒是問起另外一個問題:「你一個人去海邊做什麼?」
舒桐只是笑著看她,隔了一會兒才說:「我想起有人說過……蜜月旅行一定要去海邊。」
梁臨風「啊」了一聲,連她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說過這個,不過以她對大海的執念來看,可能是領結婚證前後她唸叨著給舒桐聽到了。
其實他們結婚算起來也有半年多了,但舒桐剛接手舒天,日程忙得實在排不開,她也是剛剛工作,暫時請不出婚假來,於是蜜月旅行就一直擱置著。
廉價的養殖珍珠涼涼地在她手心滾動,梁臨風覺得這一刻,自己能夠想像當時的情景:他剛從忙碌的考察和應酬中抽出點時間,獨自一人去到風景並不多麼好的海邊,從小攤販那裡買下這些作為帶回家的手信。
她想著就抬起頭笑,把那兩個小珍珠耳釘拈起來放在耳旁比劃:「你說我要是帶著出去,跟人家說是你送給我的,別人會不會根本不相信這東西只值幾塊錢?」
舒桐表情認真地點頭:「那大概會吧,能把地攤貨送出奢侈品的效果,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梁臨風給他故作嚴肅的表情逗得失笑,伸手去拍他:「你也知道是地攤貨啊?」
舒桐笑著握住她的手,又將她拉過來一點摟住腰,把話題轉了回去:「你為什麼說我像典獄長?」
梁臨風自己都快忘了,聽他這麼說,就重重「哼」了一聲:「因為你跟他一樣,出爾反爾,陰險狡詐,說過的話都能不算數。」
她說得太苦大仇深,舒桐不由笑:「這話怎麼講?」
梁臨風來了勁兒,推開他端坐好,義正詞嚴地指責:「結婚前明明約好了,你不主動對外宣揚已婚,結果你還是開了那個什麼發布會!」
對此舒桐早有準備,笑笑:「我記得這個不主動對外宣揚之前還有個條件:在不影響舒天和我個人聲譽的前提下。」
梁臨風回憶一下,好像舒憶茹的確給加了一個這樣的條件,但氣勢還是不減:「那麼現在你不公佈就會影響你或者公司的聲譽了?」
「那是當然的了,」舒桐笑著好整以暇,「如果不公佈,我和吳菁雅的緋聞就不能澄清。和女明星傳出緋聞,當然會影響一個企業管理者的聲譽,進而影響集團公司的聲譽。」
梁臨風承認自己從來說不過他,悲憤之餘只能說:「那你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我現在對b市晚報的娛樂版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舒桐笑著,抬起手伸過去,溫暖的手掌輕輕覆蓋在她的手上:「臨風,我不想再讓自己覺得,你嫁給我是勉強的。」
壓低的聲音裡沒有一點多餘的情緒,彷彿只是平靜的陳述。梁臨風卻在聽到後就愣住了,她此刻才意識到,或許她這一點堅持,真的是有那麼點矯情,有那麼點沒有必要。
她只是本能地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嫁入了所謂豪門,以此來躲避各種猜測或者好奇探究的目光,卻沒有想到,這對於舒桐來說是一種否定。
低下頭,她看到蓋在自己手背之上,舒桐左手的無名指上,白金婚戒閃爍著淡淡的光華。
「對媒體宣佈之前,我在公司的時候就一直帶著了。」注意到她的目光,舒桐淡笑著解釋,「臨風,被抗拒的時候,我也會失落。」
第4章 欲揚先抑(2)
梁臨風承認,她全面潰敗在了舒桐溫和的語氣下,聽到他的話之後短短數秒內,她突然愧疚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