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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來,他懷疑老師是不是在那時就有了將小師妹許配給他的想法,所以才故意讓他在那個時候去採荷花。
可惜他當時沒往別處想,小姑娘驚慌之下第一時間捂住了臉,因此他只看到了一襲湖水藍的紗衣和一雙纖纖玉足,以及腳踝處那朵紅豔豔的蓮花胎記。
陸溪橋問他如何得知揚州那個官員的小妾不是小師妹,其實是他讓人偷偷打聽了胎記的事,並非真的靠年紀和口音判斷。
只是這胎記乃女孩子家的隱私,他不能告訴陸溪橋,派自己的心腹去揚州求證時,也只讓心腹打聽那個小妾腳上有沒有胎記,並未詳細告知所為何事。
如今,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再次中斷,就像當年的舞弊案一樣,所有與案情相關的人死得一個不剩,讓他想查都無從查起。
老師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責怪他吧?
他沒能在老師遇難時第一時間趕到,沒能替老師保住小師妹,就連偷偷接濟遠在北疆的師弟,都要費盡心思不能讓人發現端倪。
“老師,對不起……”他蜷縮著身子,於痛苦中發出夢囈般的懺悔。
一隻手覆上額頭,小小的,暖暖的,掌心帶著薄繭,讓他混沌的意識立刻變得清明。
他驚出一身冷汗,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再吐露半個字。
隨即,他聽到一個細軟的聲音說:“還好沒發熱,我先幫他按壓一下穴位,你去灌個湯婆子過來給他暖暖胃。”
“好好好,我這就去,有勞娘子先照看大人。”阿信答應著匆匆離去。
裴硯知聽得那一聲“娘子”,心頭驀地一顫,想睜眼,卻鬼使神差地沒有睜開。
下一刻,女孩子的手掀開被子向他腹部伸來,口中輕喚:“小叔別怕,我來幫您揉一揉,揉一揉就不疼了。”
不等裴硯知做出反應,穗和的手已經按壓在他腹部,不輕不重地揉了起來。
他有心拒絕,卻沒有力氣,隨即又覺得這樣的動作確實能夠減輕他的疼痛,讓他漸漸捨不得喊停。
可他的理智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他和她的身份,實在不該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他無法抗拒,又不能坦然接受,萬分糾結中,只能閉著眼睛假裝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