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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收稅,鄭屠不知落了奴那丁郎多少次面子,只因他是歸正人,朝庭上面要安撫,丁郎也拿他沒辦法。現在,他招了史主薄不喜的人做女婿,主薄哪裡肯放過他。”
“女兒,原來你還藏著這份心思,你將姓胡的那廝引向他家,卻是給他鄭屠挖坑呢。”
接下來,屋內的母女倆,爆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走在長街上的胡言,眉頭皺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裡面,居然藏著這麼多故事。
只是他現在要解危,哪還顧得上這些。
也罷,宋人喜歡小腳,他胡言可不喜歡。
想想擺在面前一雙畸形的小腳,胡言就會覺得噁心!
而歸正人的身份,胡言更不會在意。
那些從金國佔領區逃過來的百姓,有幾個不是對金人懷有仇恨的?
將來若是要向北用兵,最靠得住的就是這些歸正人。
史家不高興更合他的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愉快的決定了,只要鄭家的小娘子不醜,大一歲就大一歲,未來的媳婦兒就她了!
天台縣城的長街也沒多長,不過二千多米。
鄭屠的鋪子更明顯,遠遠就見一條長案擺在路邊;
而他家的巾幡,就被一根竹篙挑在屋簷下。
離得近了些,胡言的臉紅了起來。
不是因為要見未來的老丈人而臉紅,而是因為巾幡上的四個字。
這四個字寫的真踏馬醜,大小不一不說,尤其是那個鄭字,那個關比阝旁足足小了一圈。
臥槽,原來自己的前任就這種水平,踏馬的比小學生寫字的水平還差。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胡言行到鄭屠的肉攤前。
就見長案上攤著半片豬肉,紅色的精肉,肥厚的白油,很是誘人。
害得胡言連呑了好幾口口水。
此刻,鄭屠就坐在案板後的一張椅子上;敞著他肉兒顫動的胸腹,用一隻肥大的手捏了把蒲扇,左右搖擺,極有韻律的驅趕著聞腥而來的蒼蠅。
不過,他那一雙牛一樣的大眼睛,一直定定地落在胡言的臉上。
見此景,胡言陡然就信心爆棚起來,暗道:爺還是有主角光環的嘛,一現身就讓鄭屠給崇拜上了。
扯了扯身上灰舊的青衫,胡言一挺胸,先咳了一聲,然後裝模作樣地作了個揖:“那個鄭——伯父,小生這廂有禮了。”
鄭屠拿著扇子的手猛地一擺,一股腥風就落到了胡言的臉上,讓胡言忍不住想打個噴嚏。
然後,鄭屠那足有一百八十多斤的寬大身軀,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這個,賢侄免禮。你縣學的門子都跟你說了吧?”
不等胡言答話,又自信地道:“看來你是應允了。如此,你我就快成一家人了。這以後就在一口鍋裡吃飯,禮來禮去的,好不麻煩!”
說罷,他嘎嘎嘎地大笑起來,那滿臉的橫肉一抖一抖地,讓胡言看了心肝兒直顫。
我的個天,他女兒不會長得跟他一個球樣吧?要是那樣可就要了命了!
“打住,鄭伯伯,我們現在還遠談不上是一家人!”
鄭屠聽了人一下就僵在當場。
他也不答話,只把一雙牛眼瞪圓了看向胡言。
胡言被這雙眼睛盯得發毛。
他懷疑,如果再吐出一句讓對方不中聽的話來,鄭屠絕對會把案几上插著的那把殺豬刀,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