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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洲,其實我想了想,不讀大學也行。反正路是自己選的,你如果很累,就先休息休息吧。」
他沉默著回望,與她並排坐下,雙肩朝前傾,十指插入頭髮。
不言不語的悲傷與折磨,準確無誤地傳達給鄭輕輕。
她深呼一口氣,下定決心按著他的頭靠到自己肩膀上,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背,「我會永遠跟你站在同一條戰線的。」
他笑了聲。
鄭輕輕忽然就有點不自在,「這可是我們從小就約定好的!」
「嗯。」
日色西沉,她趁未完全黑趕回學校。
何遠洲送她下樓,走到小區門口。
接觸到日光的那一刻,他不太適應,想要抬手遮擋,鄭輕輕預判了這一舉動,拉著他的胳膊,口吻帶著祈求:「多出來轉轉好嗎,不要一個人悶在家裡。暢暢她……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有意把暢暢兩個字讀得又輕又快,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掉。
她不能在何遠洲面前落淚的,只會使他想起傷心事。
「好。」他嗓音極其乾澀,抬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囑咐司機:「師傅,送到北城大學西南門口。」
不忘替她開啟車門。
鄭輕輕已經在後排落座,降下車窗,望著何遠洲的背影,好似背負上沉重的枷鎖,隨時會崩然倒塌。
「師傅,麻煩您等我兩分鐘。」
她開啟車門,朝他飛奔,從後面用力環住男人的腰。
「何遠洲,一定一定,要在三十歲時候陪我拜年。」
他差點要忘了這個約定。
在鄭輕輕熱衷於過年早上五點便起床挨家挨戶要核桃的時候,作為大姐大的她命令跟班何遠洲:「二十歲、三十歲,你都要跟在我身後,負責裝核桃,明白嗎?」
他抬頭,望著天邊橘紅色的落日,應了聲:「好。」
回到學校,她給邵希臣也發了條資訊。
兩周後,何遠洲與邵希臣約鄭輕輕在樓下見面。
提出兩人要出國留學。
邵希臣表達,如果畢業後進入集團工作,可以承包出國留學的一切費用,問鄭輕輕是否願意同行。
她說要回去考慮兩天,何遠洲送她到樓下,不少人見到他,仍舊是像碰見貓咪的耗子,加快腳步離開。
鄭輕輕想替他說什麼,被一把拉住。
「如果需要跟鄭姨商量,我可以隨時跟她聯絡。」他也明白她的處境,「不過還是要看你的意願,輕輕,我們只去兩年,節假日也會回國。」
何遠洲用了處境兩個字。
她回去後躺在床上,想了許久,電話打到家裡,聽著對面媽媽與弟弟心交力瘁的爭吵聲,忽然就決定不說出口了。
第二天,她給出回復,不一起出國。
很快,邵希臣與何遠洲離開學校。
再回國,鄭輕輕已經是人力資源部的正式員工,她看著邵希臣與何遠洲從中層一步步掌握大權。
在邵希臣所持股份在股東中佔第一時,鄭輕輕也被提為人力資源組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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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明梔的生日派對,何遠洲主動提出送她回家,眾目睽睽,再拒絕顯得太矯情,她在後排落座,一上車便閉眼。
何遠洲只裝看不見,問:「過年回家嗎?」
她充耳不聞。
於是他又重複一遍。
還是沒有動靜。
第三次開口前,鄭輕輕略帶煩躁地回了句:「回回回!」
「一起?」他發出邀請,「我今年開車回去。」
鄭輕輕笑了笑:「我跟你時間又不一定湊巧,你說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