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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呢?」
鄭輕輕嘆了口氣。
理由是,他的檔案上,始終是殺人犯。
何遠洲曾跟她說過,一輩子不會談戀愛結婚,願意當她最親的哥哥,有任何困難任何請求,他都會答應。
只是不能在一起。
早些年,鄭輕輕只抱著他是還沒從傷痛中走出來,會有改變想法的一天。
時間證明,是她想錯了。
其實鄭輕輕也明白,何遠洲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不介意親近的人對她的看法。
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小鎮上的人即便明是非懂對錯,每每提起何遠洲,總會說一句:他不該那麼心狠。
鄭媽媽也是其中一員。
何遠洲上門拜年、做客再也沒有之前「親兒子」般的待遇,媽媽動作中無不體現出對他的「尊敬」與懼怕。
並苦口婆心地叮囑她:「還是不要跟遠洲關係那麼好了。」
她堅持自己的想法,何遠洲沒有錯,他的做法也沒有錯,不是心狠,是人之常情。
只是她今年已經二十九歲,每次回家都要面對各種催婚,坦白說,如果物件不是何遠洲。
她會選擇一輩子不結婚。
鄭輕輕只是不甘心,兩個人明明已經從那偏僻、落後的小鎮走了出來,為什麼何遠洲不願意相信她,不願意相信她根本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哪怕是父母的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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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便又到年底。
父母竭力要求她務必要在臘月二十前回到裡南鎮。
鄭輕輕被一天十個電話催的煩,只能請假。
何遠洲審批時,問:「怎麼回家這麼早?」
「當然是為了跟你錯開啊。」她答。
果然,何遠洲不出聲了,默默地在請假表上簽字蓋章。
看著他低眉沉默的表情,鄭輕輕心裡又酸又甜,自虐般地爽快。
臨走前,明梔給她出主意:「何特助沒什麼大動靜,估計是沒有經歷過你真的跟人在一起。回家了你就跟他說已經談戀愛了,他肯定要著急的。」
這不是個好辦法,但鄭輕輕認為值得一試。
回家後,她照例先幫媽媽教訓了弟弟一通,然後弟弟仇將恩報,告訴她接下來的相親形成。
從臘月二十一到除夕夜,沒有一天是空閒的。
相親已經成為一項政治性任務,鄭輕輕無法拒絕,每天早上出門,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臘月二十六收到何遠洲回家的簡訊時,她累得不想回復。
後來幾天裡,何遠洲又發了什麼,她也只是應付兩句。
每天動腦時刻便是晚上與明梔編輯朋友圈。
明梔負責幫忙p圖,從網上下載男人肩膀或者手部,與鄭輕輕p在一起,在朋友圈裡配上幾條曖昧宣言,以此來刺激何遠洲。
效果還是有的。
他發資訊的次數越來越少,並從之前永遠前幾名點讚評論變為忽略不看。
除夕夜的時候,鄭輕輕直接放出了重磅炸彈,與明梔討論後,發布了一條將要訂婚的朋友圈。
何遠洲的電話來得很快。
他問,明天不要一起拜年了嗎?
鄭輕輕回:哦不好意思有人一起了。
對面沉默很久。
鄭輕輕說:掛了。
他聲音很低:等等。
她從窗戶已經看到何遠洲的身影,皚皚白雪之間,他站在路燈下,圍著的是她織的圍巾,雪落在他頭髮上,是她幻想中,他白頭的模樣。
鄭輕輕終究是忍不下心。
她說:「何遠洲,如果我結婚,你不要再想著可以守護我一輩子做苦情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