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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
預料之中、理所應當的答紊。
她抿唇,駐足,踢走一顆小石子。聲音悶悶的:「不然我也選理科吧。」
「可以,決定權在你自己手裡。」何遠洲停了停,「我建議你選文科。」
她叉腰,擰著眉,「何遠洲別告訴我連你也有女生就是學不好理科的刻板偏見!」
何遠洲啞然失笑:「怎麼會?我是根據你自身情況出發。六門副科裡,你的歷史與地理很優秀不是嗎?歷史老師多次誇你,總是能做出來最變態的選擇題。」
這些話很受用。
她鬆開眉頭,抬手蹭了蹭鼻尖,語調微揚:「是嗎?」
其實單論成績,她知道自己在文科方面更為出眾,只是考慮到何遠洲會選擇理科.忽然有幾分動搖。
分班以後,兩個人見面機會應該會少很多吧。
不僅僅是前後桌的距離,班級樓層之間都不會一樣了。
最後,兩人在離宿舍還有段距離的路口分開,風有點大,鄭輕輕縮著脖子,她其實內心已經有了判斷。
已經走出去兩步,何遠洲從身後叫住她。
「輕輕。」
鄭輕輕的名字有股魔力,她有時會思考,這是不是abb疊詞名字的魅力,總是會讓人摘掉姓氏,只叫後面兩個字,既親暱又順口。
「啊?」她回頭。
「北城大學,你知道嗎?」
鄭輕輕點頭,從小時候便被老師們稱為第一學府的高校,曾經她不知天高地厚,暢想著被北城大學與華城大學搶著招生。
何遠洲目光很堅定。
她從堅定的目光中,讀懂了他想要說的話。
「何遠洲,希望我們大學,還能夠當同學!」她笑著說。
「一言為定。」
最後她交上去文理科分班表,選擇文科,還是待在班主任老張手下,老張雖然對文理科分班上存有偏見,對於教學一點兒也不含糊。多次給學生開小灶,自習課永遠留到最後一秒,為學生做答疑。
他尤其看重鄭輕輕,平常有事沒事就檢查她的作業、背誦情況,還會特別關注試捲上的錯題。
鄭輕輕也很爭氣,連續幾次考試,都是文科第一。
高二最後一堂課上完,校門口到處是接學生的家長。鄭輕輕與何遠洲在校門口碰面,兩人坐上那輛熟悉的大巴車。
大巴車上的空調很舒適。
比家裡溫度低得多。
有時她會想,放假回家能在大巴車上度過就好了,寧願在座椅上休息二十天,也不願意回到家裡那間烈日直射的房間。
鄭輕輕的房間在西邊,冬寒夏熱,將太陽一天的熱量全部吸走,晚上悄悄散發,滲透進她每寸面板,催生無數汗珠。
她只有一臺破舊的風扇,還被叮囑晚上睡覺前記得關掉。
不過好在她上了高中,鄭輕輕叛逆期逐漸到來,更懂得在保護自己的情況下反抗。
即便鄭媽媽每天提醒她不要忘了睡前斷電,她還是會在主屋的燈亮了後,立刻將風扇調至最大檔。
大巴車上,她開心地跟何遠洲提起此事。
何遠洲沉默片刻,沒說什麼。
鄭輕輕本來也不是要聽他發表什麼言論,只和往常一樣,上車時候挑了靠窗的位置,行李自然而然地交給何遠洲,等他放置完畢,鄭輕輕已經在闔眼休息。
司機開啟小電視,聲音出來那一刻,她睜開眼。
說不上是睡覺被人吵醒的不悅,更多的是尷尬。
對,尷尬。
有過相關經驗,何遠洲從口袋裡掏出;耳機和p3給她,「要不要聽?」
「你呢?」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