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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走了，安瀾也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擔心顧礪羽此刻正側躺著看著他呢。
空氣裡是很淡很淡的海洋資訊素的味道，明明顧礪羽剋制到天衣無縫，但安瀾還是能感應到。
就好像這資訊素天生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的。
「我知道你醒了。」顧礪羽的聲音傳來。
安瀾指尖很輕微地顫了一下，心想真不愧是優質alpha，感覺太敏銳了。
一直裝睡著也很辛苦，安瀾睜開了眼睛，果不其然顧礪羽就側躺著看著他。
明明兩人之間還隔著兩米的距離，安瀾卻覺得顧礪羽的眼睛近在眼前，深邃空靈，有什麼在他的心頭一勾一勾的。
身體有些發燙，熱度從心頭一直蔓延到了耳朵，安瀾被顧礪羽就這麼注視著，真的很想把簾子拉過來擋住。
可真要拉簾子了，看不到那雙眼睛，安瀾又會覺得捨不得。
「你……什麼時候醒的？」
安瀾睡了很久，這麼多天第一次張嘴說話，有點沙啞。
「你挪動我胳膊的時候。」顧礪羽回答。
他的生意那聽起來坦蕩平和，但是安瀾卻敏銳地感覺到一種細微的波動。
——顧礪羽在緊張。
他隱藏了許久的秘密忽然被人知曉了，哪怕再慌亂，顧礪羽的臉上仍舊沒有波瀾。
「你胳膊上的針眼是因為什麼？」安瀾問。
「因為抽血。」
「你的針口沒有癒合，說明你經常抽血，為什麼要抽那麼多血？」
顧礪羽的眼簾垂了下來，過了兩三秒才回答：「為了提純資訊素。」
「那麼為什麼要提純資訊素呢？」安瀾又問。
顧礪羽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回答了：「為了讓你體內的資訊素平衡，順利分化成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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