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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嘰裡呱啦說了句什麼,沛誠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周圍響起窸窸窣窣的鬨笑聲。
男人有些不悅,隨即操著口音有些奇怪的普通話說:“嶽望錫,你又上課睡覺?這麼困的話為什麼不在宿舍裡睡好了再來?”
周圍笑聲更大了。
面對此情此景,沛誠早已無奈地習慣了,他搖了搖頭,看著面前攤開的、嶄新的、一個字筆記也沒有的教材,發現竟然是全英文的。
男人丟下一句:“we are at pa 27 now”便轉身走了。
就算此刻丟臉的實際上是嶽望錫,沛誠還是難免覺得有些害臊,他頭疼地四下一望——明亮的教室裡整整齊齊坐了一屋子學生,髮色人種各異,含自己在內都穿著統一的制服上衣和淺駝色格紋長褲。他正要收回視線,卻正撞上一對回頭看他的目光,霎時間定住了。
坐在他右前方兩排,16歲的森澤航穿著校服襯衣和杏白色背心,手指心不在焉地轉著筆,回眸投來漫不經心的一瞥。
只需一眼,沛誠就立刻認出是他。
天哪,沛誠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近距離地見過他了。
這時的他身體和肩膀還沒有長開,但五官中混血的氣質更為突顯,淺色的大眼睛上睫毛又卷又長,鼻尖挺翹,嘴唇薄而天然勾著一個弧度,簡直像廣告裡的模特小孩。
少年的森澤航還沒有進化出那種見人就自動露出最完美微笑的能力,他表情略帶無聊,眼神在嶽望錫臉上隨意掃過,又轉了回去。
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三秒鐘,卻讓沛誠汗流浹背,眼眶溼潤,動彈不得。
他看起來是那麼年輕,那麼無憂無慮,沛誠蒼老又疲憊的靈魂見到他臉龐的一剎那,宛如干涸沙土經由漫長等待,終於遇見了一場雨,溼潤的氣息控制不住要從四肢百骸湧出。
森澤航已經轉回去了,留下一個肩背筆挺但瘦削的背影,他乾淨的脖頸和耳廓被陽光曬得泛粉,一會兒低頭寫兩筆什麼,其他時間沉默地看著講臺。
一切從頭開始了。
一堂課結束,沛誠光顧著盯森澤航去了,老師講課的內容本就是全英語,而且根本不知從哪開始的,他壓根兒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下課後,他還沒能完全消化好混沌的思緒,手上慢悠悠地收拾東西,森澤航卻已兩三下拎上包站到他面前。
沛誠抬起頭來看他,心中沒來由得十分緊張:“怎麼?”
森澤航單肩掛著書包,手插在褲兜裡,語氣懶洋洋又帶著無所謂:“媽媽叫我邀請你晚上一起吃飯。”
他此時的聲音雖然已經是沛誠所熟悉的音質,但音色更為清亮;看自己的眼神也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疏離中帶著一份客氣——沛誠見著這個熟悉卻又稚嫩的森澤航,只覺十分新鮮,一時間竟然怔愣在原地,只是呆呆看著他。
森澤航微蹙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哈嘍?”
沛誠回過神來,問:“你媽媽?”
“對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