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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兄,出事情了!”沈醉雲喘著氣道:“崔遠鍾去挑戰傅劍宗了!”
“什麼!”
軒轅望猛然想起崔遠鍾早上的異樣,這才恍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他抹了一把汗水,追問道:“他是怎麼知道傅劍宗在哪的?現在情形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他讓我帶他去見傅劍宗,我拒絕了,但今天一大早,我去傅劍宗處問候,卻發現他也在那兒,而且對傅劍宗出言不遜,傅劍宗似乎很生氣!”
“走,領我去,然後呢!”
顧不得換下身上的衣服,軒轅望急匆匆奔出了門,石鐵山跑得比他還快,沈醉雲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們跑了出來。一邊跑,他一邊回答道:“我看情形不對,就跑來通知你們了,現在如何了,我也不知道!”
“真是……”
軒轅望憤憤地嘟噥了一聲,事實上,自從與何惜吾的一番詳談之後,傅苦禪拒絕與崔遠鍾一戰的原因他已經明白。對於傅苦禪這樣執著於劍術的人來說,與任何一個劍技高手的對決機會他都不人放棄,但是,如果崔遠鍾只是懷著替華閒之出手的心理去挑戰他,那麼這證明崔遠鍾還是存在於華閒之的影子之下,根本沒有一個獨立的自己,這時兩人對決,不僅是對傅苦禪的不尊重,更是對劍技的不尊重。因此,傅苦禪才有那句“不與替代品交手”之說。
崔遠鍾後來繼續挑戰的事情,軒轅望也是知道的,軒轅望沒有見到崔遠鐘的那封信,自然不知道里面的措辭,但同崔遠鍾談及此事後軒轅望大致能推斷出那封信的內容。在他看來,崔遠鍾第二次挑戰的理由比起第一次還要不堪,只不過受不了別人背後議論,便非要再挑戰一次,難道說崔遠鍾鬥劍只是為了別人麼?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自己,雖然拋不開種種情誼羈絆,雖然人活著總要為他人做些什麼,但是在這之餘,總有一些事情,是完完全全為自己而做的。這並不是自私,而是每個人終要在歷史中留下完全屬於自己的獨立的印跡。
這些事情,軒轅望幾次想與崔遠鍾說,但是他覺得傅苦禪不直接向崔遠鍾說明自有他的理由。如果自己與崔遠鍾說起,一來他未必會接受自己的看法,二來若是因此產生逆反作用反而更不好。遲疑之中,軒轅望就想挑一個最佳的時期再和他細談,但崔遠鍾是如此急躁,甚至沒有給軒轅望留下談話機會。
匆匆趕上了馬車,軒轅望又出了一身汗,沈醉雲坐在他身邊默然不語,只是細細觀察著他。越是觀察,沈醉雲心中就越是嫉妒,這個軒轅望也不過平平而已,為何他的運氣就是比自己要好,他能拜入華閒之門下,而自己卻不被傅苦禪列入門牆,他能得到泰武帝陛下賞識,而自己卻還要費盡心機來專營門路……
老天,真是瞎了眼呵!
馬車按照沈醉雲說的地方疾馳而去,但沒多久,軒轅望突然冷靜下來。他意識到自己過於擔心,與至於沒有仔細思忖傅苦禪了。軒轅望堅信,傅苦禪不是那種容易被激怒的人,而崔遠鍾也沒有激怒傅苦禪的本領,只要沒有被激怒,傅苦禪這種追求完美劍技者是不會在這種情形下與崔遠鍾動手的。
“應該不會有事……不過,借這個機會,去拜訪一下傅劍宗也好。”看到仍然是一臉惶急的石鐵山,鬆了口氣的軒轅望安慰道。他的話象是有種奇妙的力量,石鐵山雖然還是擔心,但明顯不那麼緊張了。
這讓沈醉雲更加不解,他不明白軒轅望為何能斷定不會有事,他也不明白軒轅望那簡單的一句話怎麼能將石鐵山安撫下來,他究竟有哪種力量,讓別人親近他信任他?
傅苦禪隱居在京城西南角的一處廟內,地方簡樸,但有座不小的院子。這座廟被樹林掩映著,倒不象是處在京城之中,而象是深山老林裡一樣。軒轅望無心欣賞這在城市之中別具風味的景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