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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ldo;追&rdo;,立即掉轉車把向黑子他們追過去。
老二緊跟在黑子後面,忽然,他聽到腦後一陣風聲,急回頭,嚇了一大跳。
一大群氣勢洶洶的老紅衛兵飛車追了上來。最前面的是一個剃著光頭的粗壯漢子,他一手扶車把,一手掄著鋼絲車鎖向老二抽過來。
老二拼命地往前猛跑,鋼絲鎖的銅頭一下又一下地呼呼著落在他的腦後。情急之中,他向跑在前面的黑子叫了一聲:&ldo;大哥,快救救我!&rdo;
黑子聽到喊聲,猛地收住了腳,讓過老二。光頭正好衝刺到他的身前。他用左手的刀擋住鋼絲鎖,身子往前一進,順勢把右手的尖刀送進光頭的臀部。
光頭連人帶車摔倒在馬路上。
黑子轉身再要跑時,劉南征已經追到他的身後。黑子只覺得眼前一黑,頭上重重地捱了一擊,身子一下子撲了出去。
他的肩膀撞在馬路牙子上,昏了過去。
劉南征揮舞著皮帶,很瀟灑地騎車在黑子身邊轉了半圈,停住了。
19
李大媽是街道居委會的治保委員。在衚衕裡,那幫子不三不四的小青年都有點兒怕她,可是,她愣是對自己的兩個兒子沒轍。
老大因為偷錢包,從少管所剛出來又下了大獄,被政府發放到新疆去了。老二在十三歲時又走上了這條道兒,正好趕上&ldo;文化大革命&rdo;,比他哥哥偷得還邪乎。
李大媽沒少管教兒子,罵不行就打,鐵鍬把子都打折了幾根,賊骨頭就是不軟。最後實在沒轍了,老伴兒給兒子上了腳鐐。挺粗的鐵鏈子一頭鎖住兒子的腿,一頭固定在柱子上,任你是吃喝拉撒,不許出屋門一步。
三天以後,兒子的腳脖子被鐵鏈磨出了血。當媽的心疼了,給他開了鎖。也就是一轉身的工夫,那小子就跑了。
從此,就再也沒了老二的影子。
中午,李大媽炸好醬,正要下鍋煮麵條時,有人來了。來的是兩個穿舊軍裝的學生。一個瘦瘦的,有點裝腔作勢的樣子;另一個,個子高大,身板魁偉,神情很嚴肅。
&ldo;我們是學校保衛組的。你兒子偷錢包被革命群眾當場抓獲。我們是按他交代的口供,來提取他藏在家中的贓款。&rdo;瘦子板著臉說。
&ldo;有介紹信嗎?&rdo;李大媽端起治保委員的架子,公事公辦地說。
&ldo;有。&rdo;瘦子遞過來一張紙。
李大媽不識字,但她認得紙上那枚圓圓的鮮紅的印章。於是,她閃開身,讓來人進了屋。兩個人進到屋裡,立刻就翻箱倒櫃地折騰開了。
李大媽知道兒子有錢。上次老兄弟從鄉下來找她要錢給娘治病,當時她手頭上正緊,急得直嘬牙花子。兒子看到她為難,一下子拍給她四十元錢。唉,人窮志短,那錢,她也就用了。
&ldo;找到了!&rdo;瘦子驚喜地叫了一聲。他砸碎了一座領袖半身石膏塑像,塑像的胸膛裡,藏著二百元錢。
來人拿著錢匆忙地走了,李大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ldo;兒子,這回可是完了。二百塊錢!鬧不好比你哥判得還慘。老李家祖墳上是哪根蒿子長歪了,把兩個兒子都害了?&rdo;
兒子當天下午就回到了家,除了臉上有幾道挨耳光子留下的指印以外,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
李大媽吃驚地看著兒子;兒子卻看著打碎的領袖塑像發呆。
當天晚上,田建國和劉南征在莫斯科餐廳請客,招待參加洗佛爺的全體有功人員。
從這一天起,洗佛爺就成了老紅衛兵們的重要經濟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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