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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含糊的&ldo;嗯&rdo;了一聲表示可以。

艾斯若沉思了一瞬，似乎在斟酌著話語，她忽然道：&ldo;我父親曾經問我，想要成為怎樣的人。&rdo;

蝙蝠俠平靜的道：&ldo;這是他給你的問題，我恐怕回答不了。&rdo;

&ldo;我那時候告訴他，我想做一個平常且自由的人。而他說，所有人都很平常，沒有誰是特殊的。&rdo;

蝙蝠俠的嘴角輕微的動了動。

艾斯若接著說:&ldo;我那時候不是很明白，因為在我眼裡，他就是那個特殊的人……現在看來，我之所以會覺得他特殊，只是因為我依賴他，想被保護著。而另一方面，我又覺得他對我管教過嚴，我想要自由一點‐‐至少比他自由。&rdo;

她搖了搖頭:&ldo;他背負的責任太多太重，我總是覺得他很累，很被動，於是我不想成為他那樣的人。&rdo;

蝙蝠俠道:&ldo;選擇權都在你的手裡，他不會強迫你做什麼。&rdo;

&ldo;當然。&rdo;艾斯若笑了起來，&ldo;別人誰也不能強迫我，除過我自己。&rdo;

這次輪到蝙蝠俠沉默。

少傾之後，他說:&ldo;你也沒有必要逼迫自己……&rdo;

&ldo;我時常都是這樣想的。&rdo;艾斯若回答，可是接著她卻話風一轉，&ldo;所有事情也不過都分做&l;想&r;與&l;不想&r;，但是如果我真的隨心所欲，恐怕最後得到的結果反而不美好。&rdo;

&ldo;我會成為什麼樣的人?&rdo;她低著頭，像是在問地面，又像是在問自己。

&ldo;我會成為我想成為的那個人，一半是無所逼迫的自由，一半是處處逼迫之後所留下的最終抉擇，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也是自由。&rdo;

&ldo;我看見他們流下的鮮血，也看見我曾經的膽怯，這些能讓我明白一件事，不管是向前還是逃避，無論是逼迫還是放縱，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所以我有責任承擔自己所做抉擇的後果。&rdo;

只有下水道里的流水滴滴答答嗚嗚咽咽回答著她的話語。

艾斯若看著對面的蝙蝠俠，她知道這是在她的夢裡，她曾經設想過如果自己不存在會怎麼樣……現在看來，當然不會怎麼樣，老爹說的多對，所有人其實都不特殊，特殊與否，只是相對於特定人的看法而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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