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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君默唸這四個字,左看右瞧,卻怎麼都尋不到這森冷的墓穴中有泉水的影子。
他仔細打量樹幹及其周圍的一景一物,相信泉水,必定藏在這其中某一處。
忽然他心頭靈光一閃,想起那夜在運河北坡怪眼所說的話,&ldo;殷螭一出,蛟虯必現。&rdo;
想到此他再不遲疑,&ldo;唰&rdo;地一把抽出殷螭劍,握在手中,然後以命令的口吻道:&ldo;殷螭,請助我找到開啟軒轅密洞的泉水!&rdo;
話音落,殷螭劍劍鳴聲又起,&ldo;嗡嗡嗡&rdo;抖動幾下,從他手中脫出躍向半空,沿著樹幹繞行一圈,又鑽到東南西北四角晃晃,驀然間定住,似乎猶豫了幾秒,再急調轉劍身,劍尖指向的,竟然是他自己。
一旁鳳涅見狀,花容失色,急急要撲身過來將他攔住,&ldo;子墨,殷螭劍瘋了!這是打算要刺殺自己的主人嗎?&rdo;
江南君輕輕推開她,讓她不要擔心。
再看回那殷螭,鳳涅剛剛挪開,它就徑直向自己飛奔而來,並以閃電般的度,深深插進他的心臟,又從後背穿了出去。
頓時,幾近於黑的血,順著劍插進去的地方淌落,一直流到地上。他呆立原地,低頭怔怔地看著那露在外面的劍柄,然後身子一斜,半跪了下去。
&ldo;子墨,不要啊!&rdo;鳳涅根本來不及阻攔殷螭劍對主人行兇,哭喊著向江南君撲去,兩手死死按住他的胸口,意圖為他止血。
可是無論她怎麼按,他的血都無法止住,且越淌越多,漸漸變成條血溪,順著地面,流向軒轅密洞的方向。
待淌到樹幹前,血竟然開始順著那棵古樹的根部向上滲透,等沾染到那扇小木門的時候,奇蹟出現了,乾枯的木門上浮現一絲綠色。隨著逐漸吸血吸得飽滿,木門的顏色竟恢復出一片蓬勃生機,隨後&ldo;吱呀&rdo;一聲,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開啟了。
成功開啟木門,殷螭劍任務完成,又&ldo;嗖&rdo;的一聲,自動從江南君身體抽出,並落回他劍鞘中,再不動彈。
他無力地倒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心上的傷口又慢慢癒合了。
鳳涅目睹此情此景,心頭餘悸難消,心道:&ldo;這左一刀右一劍的,已不知在心上插過多少下,萬一哪次插進去他就再醒不過來,我也不能獨活了……&rdo;
江南君支撐著爬起來,看著地上血流的痕跡,苦笑道:&ldo;找來找去,原來那引泉入室的泉眼,竟是我這個人間使的心臟。&rdo;
密洞門既已開啟,鳳涅扶著他走了進去。
從外面看毫不起眼的一節枯樹枝,裡面卻另有洞天。
正對入口,是一面巨大牆壁,上懸著名的八陣圖。江南君雖然不能完全吃透裡面的陣法規則,卻能深切感受陣圖中透出的凜冽殺氣。當年蚩尤領導的九黎部落,可不就敗在這張圖之下嗎!
密洞正中,是一張可圍十幾人的大型長桌。桌上擺著一套設定複雜的指揮行兵打仗的沙盤,左右兩邊靠牆角排列的,則都是兵器架,架上各種神兵利器,在經歷幾百年時光消磨後,依然鋥鋥亮,閃爍著寒光。
可是看遍兵器架,刀槍棍棒樣樣齊全,卻唯獨沒有寶劍。
&ldo;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並不存在與殷螭配對的蛟虯一說?&rdo;江南君覺得奇怪,但轉念想起在那書齋裡拿到的《殷螭蛟虯劍譜》,於是確定,&ldo;既有劍譜,必有寶劍!&rdo;
正獨自琢磨,鳳涅碰碰他的胳膊,指了指那幅八陣圖。他會意,走過去,試著將八陣圖掀了起來。
鳳涅觀察沒錯,八陣圖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