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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沒有這一個選項。
&ldo;怎麼突然病了？現在情況怎麼樣？&rdo;
&ldo;這陣子有點累而已，明天就能出院了。&rdo;何安欲下床給他倒茶。
&ldo;哦……你坐著吧，我自己倒。&rdo;樸凡自從踏進這病房就顯得有點拘謹，走到另一側去倒水的時候有幾步都同手同腳了。
樸凡給自己倒了半杯白開水，一手若無其事地按著外套的口袋，問：&ldo;對了，你外公最近還好嗎？&rdo;
何安的唇角抖了抖，眼神也跟著暗淡下來。&ldo;他……前陣子過世了。&rdo;何外公離世不過一週多，再提到他時何安卻恍然如隔世。
樸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ldo;抱歉。&rdo;
他按著口袋的手無意識抓緊了些，又道：&ldo;節哀。&rdo;
何安已經聽夠了乾巴巴的安慰，為了不讓樸凡尷尬，他朝他笑笑岔開話題，&ldo;你來找我有什麼事？&rdo;
&ldo;呃……&rdo;
樸凡向來是伶牙俐齒的，今天卻總是支支吾吾，何安擔憂地問：&ldo;出什麼事了嗎？&rdo;
&ldo;沒有。&rdo;樸凡下定決心，從口袋裡拿出一塊表，&ldo;這個，我不能收。&rdo;
那是他外公最喜歡的表。
它重新被塞回何安手裡。何安一瞬間不敢呼吸，怕稍微動一動就要崩潰失措。樸凡還在解釋什麼，何安並沒有注意聽，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直到憋得面色發白，才勉強道：&ldo;謝謝……我當時也沒有考慮周到，抱歉……&rdo;
樸凡張了張口，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對坐著安靜了好一會兒，等護士進來換了吊瓶，何安終於平復心情，閒聊地問：&ldo;小常的面試怎麼樣？&rdo;
樸凡沒料到何安會問起那個他只見過兩面的小男孩，像被看穿了什麼似的，他臉頰微紅地說：&ldo;他其實是去參加個唱歌的選秀節目，不好意思跟別人說，才說是面試的。目前成績還不錯，華東區排名前二十了。&rdo;
何安點點頭說：&ldo;嗯，他挺好的。不過年紀也蠻小的吧？&rdo;看著跟阮又春差不多大。
樸凡的臉又紅了一度，抓抓腦袋說：&ldo;二十出頭。&rdo;答完他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說：&ldo;你別想歪了，我們倆現在可沒什麼關係。&rdo;
何安明顯是不信的，含笑看著他，看得樸凡又說：&ldo;好吧。我正在喜歡他。&rdo;
這個說法挺奇怪的，不過何安聽得懂他是什麼意思。
樸凡撇嘴說：&ldo;小孩子家家的，花樣多得很。&rdo;
那也得你願意，他才能翻出花樣來啊。這話何安沒說出口，情侶之間的曖昧默契不需要外人去點破。
他表現出一點睏意，樸凡便告辭了。
何安側躺著縮在被子裡，他並未睡下，睜著一雙眼睛空洞地盯著窗簾一角。他一下一下摩挲著錶盤。
李如灝隔了會兒復又進來，一腳跪在床上，俯身親吻何安的耳垂。他壓根兒就沒離開過，光明正大地杵在門口偷聽。
&ldo;我待會兒去辦出院手續，咱們今晚就回家。&rdo;
何安回頭怪異地瞧他，&ldo;不管我和樸凡有沒有分手，我跟你之間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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