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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外婆還向他問到了李如灝。既然住院的事知道了,那是誰在住院期間照顧何安,她們自然也知曉了。何外婆當他們和好了。何安一時編不出什麼話來,還是何舒華幫忙解的圍。
任管家敲了敲小廳的門,喚起何安的注意,隨後進來給何安蓋了條加厚的毛毯。
何安摸著厚實的面,問:&ldo;什麼時候買的?摸起來好舒服。&rdo;
任管家低聲答:&ldo;李先生前天送來的。&rdo;
何安默然。半晌才說:&ldo;這麼晚了,任叔你也早點去睡吧,我回個郵件也回房了。&rdo;
任管家應聲出去,帶上了小廳的玻璃門。
半年前不歡而散後何安就回了巷島。
何安從小就很有主見,而且果斷,下了決定就不回頭。這一回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走,在他的預想中,李如灝與他兩人,從此陌路就好。
那天之後的一整天何安內心都非常平靜,原先潛藏在心湖下的掙扎也散了。對於這一段失敗的感情,他不想再去分析,不想再追求,也不會再迴避。他甚至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或許是要孤獨終老了,但這也驚不起一點波瀾。
何安抽空去了一趟寺廟,在蒲團上坐了一整個下午,直到圓月當空。僧人委婉提醒他更深露重時,曾有一秒,何安想留下來。
但他沒有。
李如灝顯然跟他想的不一樣,何安開始想不通他的堅持。李如灝的事業重心在東川,卻隔三差五跑來巷島敲他家的門。任管家按何安的吩咐回絕李如灝,幾次不得見後他學了乖,半個月帶李可駱來一回。何安總不會不讓李可駱進門的,只不過李如灝還是沒能進去。
後來何安怕兩頭跑對小朋友不好,只好放李如灝進來,讓他別成日帶著小駱飛來飛去,有空不如帶他多出去玩。李可駱嘴甜,一口一個&ldo;想papa&rdo;,何安便答應他一個月去東川看他一次。李如灝自知有錯,也讓步說每兩個月帶兒子來巷島玩一回。
誰想李如灝還是沒消停,來得更勤了,上回說小駱給何安畫了畫,這次說小駱想要留在papa家裡的維尼小熊。
何安見他一次就罵他一次有病,李如灝也不反駁,笑眯眯地趴在樓下窗戶上看他。何安又說他無恥,為了一己私慾利用小孩等等等等。李如灝發簡訊說:你這話說的不對,咱們倆算是離異家庭,一切要以孩子的成長為先,兩份父愛一份都不能少。
有時候李如灝是匆匆地來,往門fèng下面塞一封薄薄的信,然後匆匆地走。何安大約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但他從來不看,連同那些從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收到的來自同一人的信件一起丟在雜物間裡。
有病。他想。
不過罵地多了,何安心情漸漸地又有了波動,常有神清氣慡之感。看李如灝像無頭蒼蠅一樣不著四六地亂飛也慢慢看出些有趣來。
不知道是時間久了,還是生活平添一些其他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何安夢見外公的頻率越來越低。
何外公走後的那三個月裡何安常常夢到他。外公在各種場景裡同他說話,夢中的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望著老人,彷彿自己才是透明的那一個。何舒華說他是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
有時中午何安走出辦公室下樓買一杯咖啡,路過一個只有零星幾人的公交站臺,看他們一步踏上車,刷了公交卡,然後巡著座位坐下,再等車開走。明明是很陽光的正午,他的心情卻低落下來,想,或許外公年輕時也過著這樣的生活,忙碌安適,可惜他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最近的一次,何安夢見外公忽然從病床上身形矯健地坐起來,哈哈笑道:&ldo;乖孫,其實我根本沒有走。&rdo;
何安初初時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