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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證人不錯，&rdo;狄雷尼說。&ldo;看他兩眼無神，真是看得清、認得明。布恩，這兩天再約他談談，說不定他還能想出一些事。&rdo;
&ldo;你大概在怪我了，艾德華。&rdo;伊伐&iddot;索森副局長突然說。
&ldo;怪你?為什麼?&rdo;
&ldo;真應了你的話‐‐看了報紙之後，她就撇開假髮、手鐲，穿著平常。&rdo;
狄雷尼聳聳肩。&ldo;她隨便穿什麼，一樣真是行兇。也許這反而更好;我們現在認清了她的本來面目。布恩，別忘了叫班丹尼帶皮東力去見繪圖員，或許可以修改原來的素描畫像。&rdo;
&ldo;今天就辦，&rdo;布恩應道。&ldo;還有沒有別的，組長?&rdo;
&ldo;沒有‐‐&rdo;
&ldo;有心事，艾德華?&rdo;
08
&ldo;這次以前，她始終靈活滑溜，總是挑人多的場所做案，總是把指紋抹得一乾二淨。現在，忽然選中了這麼個小地方，明顯的讓男的過來找上她，又留待最後才離開，侍者當然會記得清楚。之後，帶酒杯回男的房間，杯上滿是她的指紋。笨，笨得離譜!我不懂。這根本不像是她的方式。&rdo;
&ldo;也許，&rdo;伊伐慢慢的說。&ldo;也許她希望讓人逮到。&rdo;
狄雷尼望著他。&ldo;你以為嗎?很可能。聽起來荒誕不經。但是理由可能就是如此簡單。也許她累了。&rdo;
&ldo;累了?&rdo;
&ldo;疲倦，軟弱了。這種緊張的心情你能想像嗎?挑選一些陌生人，這些人很可能本身就是虐待狂。她殺了他們，毀了一切的證據。月復一月，永無休止的緊張。&rdo;
&ldo;你是說她快要崩潰了?&rdo;布恩問。
&ldo;這不是很合理嗎?尤其她看了報紙，知道我們日益逼近，緊張不安已經襲上心頭。她不再心思專一，她會忘記、疏忽。的確，她是快要崩潰了。&rdo;
&ldo;我們還應該做些什麼?&rdo;伊伐渴切的問。
&ldo;完成素描畫像，分發各報社及電視臺，立刻開始唔談所有了解會議日程表的女牲，年紀自二十五歲至五十歲。派詹亞倫的人查驗售入紐約市的催淚瓦斯劑。&rdo;
&ldo;好，&rdo;布恩立即領命。&ldo;全速進行。&rdo;
&ldo;最好如此，&rdo;狄雷尼繃硬的說。&ldo;我們又只剩下二十六天的時間了。&rdo;
&ldo;到時候我不知道是否還在場。&rdo;伊伐&iddot;索森副局長嘆道。
兩人同時看定他，他們心中有數，副局長此話不假。
狄雷尼離開汽車旅館，撥開看熱鬧的群眾。召了計程車，打道回府。
他念著伊伐最後那句話。如果七月底再來一次兇案，伊伐即將丟官摘帽，由新的總指揮來接掌。
這是一個殘忍無情的事實。伊伐&iddot;索森副局長的前程很可能就此斷送。然而，伊伐接下這份重任時，就已經知道其中的風險。狄雷尼可以想像伊伐最氣憤不過的，是這名&ldo;相貌平平，一無可取&rdo;的女人，她的命運竟與他自己的息息相關，牽連在一起。
蒙妮卡在前廳迎他。她捺著他的臂，顯然已收聽到這則新聞。她睜大的眼裡充滿著驚懼。
&ldo;又一個?&rdo;
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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