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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我……我寧願由醫生檢查的好。
&ldo;好吧。現在該上鐵馬了。&rdo;
葛護士長幫著她上了檢查臺，調整好墊枕。再將卓依的兩腳跟扶正在腳鐙上。史奧卡醫生兩腳滑動，轉椅滑到了卓依兩條腿中間的位置。護士為他戴上橡皮手套，利落的遞給他一柄塑膠子宮鏡。
&ldo;痛的話就告訴我，&rdo;醫生說。&ldo;應該不會。&rdo;
他將子宮鏡輕緩的伸入。卓依兩眼望著天花板，緊咬著下唇。她不覺得痛，只覺得丟臉。
&ldo;放鬆，放鬆對你有好處。你太緊張了，深呼吸。&rdo;
她努力放鬆。她想著藍天、原野、平靜的海水。作深呼吸。
&ldo;壓舌器，&rdo;醫生低聲說。
她沒有任何感覺，但是知道他在做抹片抽驗，壓舌器刮著她深部的細胞。屬於古卓依的一小部分已從她身上脫離。
史奧卡醫生與護士熟練的操作著。片刻以後，壓舌器取出，子宮鏡合起。她很清楚，那種滿脹的感覺逐漸在消退。
史奧卡醫生，這個可愛到極點的老玩具熊，現在就站在她兩腿中間。
&ldo;不要縮緊。&rdo;
他把戴著橡皮手套的兩根手指緩緩插入她的身體。另一手平按在小腹上，手掌向下壓。
&ldo;痛不痛?&rdo;
&ldo;不痛，&rdo;她喘氣。
&ldo;敏感?&rdo;
&ldo;不會。&rdo;
古卓依瞪大了眼望天花板，儘量忍著不哭。不是痛;根本不痛。偶而有一絲刺痛，那只是一種擴張，張向一個異境的感覺，但絕不是痛。為什麼想哭?她自己都不知道。
慢慢的，慢慢的，手和手指全都抽走了。史奧卡醫生摘下手套，拍了拍她的膝蓋。
&ldo;漂亮，一點毛病都沒有。他說。&ldo;穿好衣服到前面來。&rdo;
他拿起雪茄，踏著重步走了出去。
葛護士長扶她下來。她兩條腿不聽使喚的顫抖。壯碩的護士長一直扶著她。
&ldo;好些了嗎?&rdo;
&ldo;好了。謝謝你。葛小姐。&rdo;
&ldo;洗手間有紙。穿好了直接去醫生辦公室。&rdo;
她緩慢的穿上衣物。攏了攏頭髮。自覺得有一種宣洩的滿足感。
史奧卡醫生埋在辦公桌後，眼鏡推在那一叢白髮上。他疲倦的搓著額頭。
&ldo;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rdo;他對卓依說。&ldo;三天之後看化驗報告。我看不會有什麼問題。有的話，我會通知你。沒有，就不必了。&rdo;
&ldo;假使接不到你的電話，我可不可以撥過來?&rdo;她急切的問。
&ldo;當然可以。&rdo;
他滅了雪茄。打個呵欠。兩手舒適的搭在他的胖肚子上。和善的看著她。
&ldo;經期正常，卓依?&rdo;
&ldo;是的。差不多總是隔個二十六、七或者最多二十八天的樣子。&rdo;
&ldo;很好。下次是什麼時候?&rdo;
&ldo;四月十號。&rdo;她答得很快。
&ldo;還是抽痛?&rdo;
&ldo;是的。&rdo;
&ldo;什麼時候開始?&rdo;
&ldo;前一兩天。&rdo;
&ldo;很厲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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