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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清潔女工進去的時候，&rdo;布恩說，&ldo;彈簧鎖鎖著，插梢沒搭。好像兇手出去只是隨手把門帶上而已。&rdo;
狄雷尼同意這個說法。
&ldo;鎖外面沒有觸控過的跡象，&rdo;布恩繼續。&ldo;現場勘察組把鎖身拆開，發條上沒有刮痕，沒有油漬，沒有蠟。所以很可能這個鎖根本沒有動過手腳;是卜喬治請兇手進房的。&rdo;
&ldo;案情相信你都分析過了，&rdo;狄雷尼說。&ldo;朋友?同行?私仇?爭執引起?生意上的問題?合夥人下的毒手?&rdo;
&ldo;或者飯店裡的客人，&rdo;布恩疲累的接下去。&ldo;還是飯店的職員。雞尾酒廊裡的酒保。餐廳的侍者。太多的&l;也許……&r;&l;可能……&r;。全是虛話。就因為珠寶展覽的關係，那晚上飯店特別擠。他最後一段可以肯定的行蹤，是跟另外兩名同行在珠寶會場。時間大概是晚上七點。之後他們三個就分了手。卜喬治對那兩個人說他要到處逛逛。找一家入味牛排館吃一頓，早點回房睡覺。那以後他們就再沒有見著他。
&ldo;勘察組採到不少指紋，多半是模糊不全的。他們為這些不清不楚的指紋一直忙到現在。天亮後，組長，那間出事的房間在發現屍體之後，進進出出過多少人，飯店的員工，外加卜喬治住宿之前的那些客人。不過大家還是盡心盡力在查。&rdo;
&ldo;這的確沒有選擇的餘地，&rdo;狄雷尼說得冷峻。
&ldo;對。還有一件事：勘察組把浴室全部翻過。在浴盆排水口發現血跡。量很少，不過化驗組以為那就是死者的血。血型相同，而且，死者服過舒樂妊，化驗出來的。&rdo;
&ldo;舒樂妊?他吃那玩意幹嘛?&rdo;
&ldo;說了也難相信，他患有嚴重的打嗝症，吃舒樂妊壓得住。總之，那絕對是他的血。只是他絕不可能自己起床去浴室沖個澡，再回床上流血不止的死掉。所以那一定是兇手留下的‐‐對不對?做案之後，沾了血，沖乾淨了走路。&rdo;
&ldo;排水口沒有毛髮?不屬於死者的毛髮?&rdo;
&ldo;什麼也沒有。&rdo;布恩喪氣的自嘲，&ldo;我們真叫運氣!&rdo;
&ldo;濕的毛巾呢?&rdo;
這是頭一次，布恩失笑。
&ldo;你真是什麼都不會漏掉的啊，組長?沒有。倒是不見了一條毛巾。我猜是兇手帶跑了。&rdo;
&ldo;很可能，&rdo;狄雷尼說。&ldo;一個有腦筋的傢伙。&rdo;
布恩重新專心、嚴肅的傾身向前。
&ldo;組長，這件兇案頭幾天的資料我差不多全都說了。要是照這些線索，你會怎麼處理?我問這句話的原因是怕我把事情弄砸了。也許不是砸，而是耗了太多時間追錯了方向。你的意思是?……&rdo;
狄雷尼一時無話。隨後起身，走向酒櫃。用最後一些冰塊再為自己調了一杯威士忌蘇打。
&ldo;再來點蘇打水?&rdo;他問布恩。&ldo;還是咖啡?&rdo;
&ldo;不必了，謝謝你。&rdo;
布恩從煙盒裡再取一支煙。前任刑事組組長為他點了火之後，就著這根火柴燃著了自己的雪茄。
他們聽見起居室那邊，客人正在散去：談笑道別和關門的聲音，不時傳來。蒙妮卡推開書房門，探進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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