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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頭，始終微皺。
女人聽見侍者的招呼，倏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似是一汪清泉，陷人神魂。
但左馗能感覺到的，還有無盡的哀傷。
侍者們紛紛退了出去，關上了大門，這讓左馗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口。
&ldo;你來了。&rdo;
女人走下塌來，裸露的玉足踏著大理石般的地面而來。
女人的身體有些顫抖，眼中一片濕潤，話語中已有哭腔：
&ldo;你終於來了……&rdo;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上左馗的臉龐。那溫度讓左馗感到一陣心悸。
女人輕輕依偎進左馗的懷中，將他抱住。
左馗由她抱著，手指始終捻著袖口。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放開他。她擦了擦自己的淚花，露出傾城的笑靨。
她仰望左馗，戲弄般碰了碰他捻著袖口的手。
&ldo;你這傻瓜。&rdo;
女人笑著說，聲如銀鈴。
她溫柔地掰開左馗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女人引著左馗走上美人榻，將他輕輕推倒在榻上，伏在她的懷中，像個小女孩一樣。
女人閉著眼，笑顏中滿是幸福。
左馗下意識地擁了她一下。
兩人抱得更緊了。
許久之後，左馗終於回過神來。他猶豫了一番，終於道：
&ldo;您就是榴火夫人?&rdo;
女人聽見左馗叫她的名字，輕笑一聲，道：&ldo;別人都這麼叫我。可是，你不能這麼叫。&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只能叫我火兒。&rdo;
左馗聽了，又皺起眉。
他鬆開了和榴火夫人相扣的手指，定了定神道：
&ldo;左馗前來拜訪，是想借貴莊的……&rdo;
榴火夫人疊起雙指，壓上了他的嘴唇，淡淡道：&ldo;不用說，我都知道。&rdo;
榴火夫人在左馗懷裡緊了緊，道：&ldo;多陪我一會兒，一切你想要的，都會給你。&rdo;
左馗沒了辦法，他猶豫了一下，突然下定了決心。
他將榴火夫人緊緊抱住，下顎輕輕抵住了她的額頭，寵溺地摩挲著。
&ldo;好。&rdo;左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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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奪皮三賭9
榴火夫人解開左馗的領子，輕輕撫摸他的脖頸。
那裡有一道駭人的傷疤，像是斬下過頭顱又重新接上才留下的一般。
&ldo;我以為我會為它而存在。&rdo;榴火夫人撫摸著傷疤，喃喃道：&ldo;世間的事情，果然很難預料。&rdo;
左馗突然抓住她的手，望著她眉頭緊鎖。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榴火夫人，似是想用目光穿透她一樣。
榴火夫人摸著他的額頭，輕輕摩挲，試圖撫平他的眉頭。
&ldo;不要去想。&rdo;榴火夫人道：&ldo;想起我，你會失去現在的自己。&rdo;
&ldo;你沒有執念麼?你不希望我想起你?&rdo;
榴火夫人笑笑，坐了起來，在大殿中漫步。
&ldo;我在這裡數千年，有過迷茫、渴望、愁苦、怨恨，你能想到的一切情緒，我都有過。為情所困，無法自拔。&rdo;
她說著，望著大殿的門，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