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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雕塑一樣思考了很久。最終站起身來,進到鋪子後面,開啟了棺材旁一副鎖的嚴實的古樸立櫃,從中取出了一盞老舊的大紅燈籠。
左馗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摺子,點燃了燈籠中的蠟燭。蠟燭上的火苗猛地爆竄了起來,幾乎燒到房頂。
火焰漸漸平復,左馗把青年寫的紙張在火苗上燒祭。如豆的火苗,轉瞬燒掉了整張紙。
燈籠上出現一張蒼老的面容,三道三角分佈的切口是它的雙目與口,透過這三條縫隙,能看到裡面的燭火。燈籠上的褶皺彷如他蒼老的面板,層疊而粗糙。
燈籠咳嗽了兩聲,噴出許多火星來。它砸吧著嘴浮起在空中,挑著兩道火苗眉毛四下張望。
&ldo;小子,又是你啊。&rdo;燈籠甕聲甕氣道,口氣和聲音都像個老頭:&ldo;又吵我老人家睡覺。&rdo;
發完牢騷,燈籠狠狠抽了半天它並不存在的鼻子,道:&ldo;這手札,是螳官的味道。&rdo;
&ldo;螳官是什麼?&rdo;左馗問道。
老燈籠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它沉默不語,一雙縫隙一樣的眼睛,讓人很難捉摸它的想法。
&ldo;得給他搭把手,有好處。&rdo;老燈籠說。
&ldo;我去哪找那種東西?&rdo;
&ldo;哈哈!這個問題問得好!&rdo;老燈籠大笑起來:&ldo;我也不知道!&rdo;
老燈籠拖著提手飛往後院,就像被人提著一般。
左馗跟了出去,他看著老燈籠在天井中瞑目望月,自己去倉庫裡抱出了幾包紅蠟燭,開始在燈籠附近擺了起來。
很快,蠟燭陣擺了起來。老燈籠從口中噴出火焰,360度一圈橫掃,燃著了所有蠟燭。
燭陣的火光灼灼,照得整個天井亮堂堂的。老燈籠在陣中輕輕搖擺,口中呢喃:
&ldo;鬼燈鬼燈,永珍不明。
唯我燈火,照爾前行。
不知不解,能見能聆。
神方鬼域,引路不停。&rdo;
霎時間,天井中捲起一陣旋風,持續許久。蠟燭一片一片的滅掉,直到只剩下西北角上的一顆蠟燭,它的燭火搖曳了幾下,從瀕臨熄滅緩了過來,靜靜地燃燒著。
左馗走上前,把蠟燭拿了起來,他抬起頭,望著院牆外的樓群。
&ldo;去吧,找找看。&rdo;
老燈籠說罷,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飛回屋裡去了。
左馗秉著蠟燭,離開了店鋪,向著西北方走去。
那是城裡的酒吧街,對於現在的左馗來說,有些過於喧鬧。左馗在狂野的都市男女中穿梭,顯得特立獨行。
只是那份詭異的氣場,讓每個與他擦肩而過的人不敢上前招呼。
天氣並不是很配合左馗的行動,酷暑的夜晚微風陣陣,起不到解暑的作用,只是掀起更加炎熱的氣浪。
蠟燭的火苗十分微弱,如蠶豆般大小,卻始終沒有晃動絲毫。
左馗拿著蠟燭,任憑蠟油低落在自己的手上,從滾燙的液體變得凝固。左馗淡然地看著這個過程,彷彿那才是他的全世界。
倏的,燭火熄滅。左馗抬起頭,望著自己手邊這座裝潢富麗的酒吧,眼睛在招牌上掃了一眼:
&ldo;brandyepress&rdo;
&ldo;白蘭地皇后……&rdo;左馗低聲自語道,在門童的迎迓中走了進去。
酒吧頗大,一圈圈的下凹同心圓佈局,像個迷宮。
重金屬的音樂在中央的舞池中燥動著,酒吧中的男女們如同群魔亂舞,竭盡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