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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馗沉默了一下，終於默默點了點頭。
兩個人各自都沉默了下來。白止沉重出了一口長氣，默默地繼續吃起小龍蝦來。而左馗則是繼續清理氣起她腦袋上的穢物。
不知過了多久，白止終於道：&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do;
左馗點了點頭，&ldo;嗯&rdo;了一聲。
&ldo;其實，在我們以前的團隊裡，包括張總管和於幹那些人，沒有幾個是生活幸福的。&rdo;白止道：&ldo;你看張總管，幾十歲的人了，除了工作啥都不會，他連&l;玩&r;都不會，你明白嗎?&rdo;
看左馗理解地點點頭，白止繼續道：&ldo;你看看我的過去就能明白，身有異能，必招厄運。你有超出人類以上的能力，必然要經歷普通人類經歷不到同時也難以承受的東西，這就是所謂的&l;天欲寵之，亦必罰之&r;。&rdo;
左馗不住點著頭，也長吁了一口氣，道：&ldo;是啊。所以，我這幾個月在道僵先生那裡，除了學習術以外，也真正靜下來深刻反思了一下以前的事，我覺得我實在是太不成熟了。&rdo;
他又嘆了一聲，靠在了靠背上，感慨地抬頭望著上方，道：&ldo;我的話，也就算了。可小靜這樣什麼都不會的黃毛丫頭，能在閻羅天子手底下活下來。這事兒我越想越後怕，那完全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們能全須全尾的過關，除了僥倖，我真是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了。&rdo;
白止笑了一下，道：&ldo;也可能是天命呢?你這人很天命啦，你看你身上的奇遇，夠寫一本書。&rdo;
&ldo;可天命這種東西太虛無縹緲了，不可能作為真正的依靠。&rdo;左馗道：&ldo;每個人對於世界而言都同樣渺小，誰能保證天命永遠在我們身上?&rdo;
他失神地搖著頭，彷彿自語道：&ldo;我和左靜的&l;僥倖&r;可以有一次兩次，但可能會三次四次五次地持續下去嗎?我不這麼覺得，尤其在大姐頭告訴我整件事之後，我意識到我們未來要面對的東西，恐怕會越來越複雜。像閻羅天子和姬商澤、七童這樣的人物，只怕會層出不窮。我能保小靜到幾時呢?我都沒有信心能夠保住自己啊……&rdo;
左馗沉吟了一下，突然眼睛又亮了一下，道：&ldo;但是，道僵看我發愁了很久之後，突然來點醒了我，告訴我我陷入了一個誤區。&rdo;
白止一愣，道：&ldo;什麼誤區?&rdo;
&ldo;道僵告訴我，我一直都在替小靜擔心，卻沒有想過，小靜也是一個人，她也有自己要面對的命運。我對她的擔心和考慮乃至保護，或許才是她屢屢陷入險境的原因。&rdo;
白止皺起眉頭，道：&ldo;我不懂。&rdo;
左馗把頭低迴來，看著白止認真道：&ldo;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要面對的問題，早就不是哪個男生欺負她，需要我幫他出頭那麼簡單。我們早就進入了風暴之中，這裡的問題已然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抗下來的。我不可能一輩子保護她，誰都不能;但同時，小靜更是不應該靠著誰的庇護而活，也不應該要別人幫她選路。&rdo;
他認真地盯著白止，一字一頓道：
&ldo;小靜該學會自己往前走了。&rdo;
白止望著左馗，一言不發。隔著面具，左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卻能感到他漸漸理解的心情。
&ldo;或許我早該這麼做。&rdo;左馗喃喃道：&ldo;不過，我也才二十幾歲，在白爺乃至妖街眾家老闆眼裡，我更是個黃毛小子。一個年輕人始終褪不去許多幼稚，相信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