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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馗突然瞪大了眼睛。
&ldo;這麼說，二十年前幽冥在太虛世界出現，就是因為你第一次喚醒他是嗎?&rdo;
幽雪聳了聳肩，道：&ldo;準確來說，並不是什麼喚醒，而是幽冥發動戰爭失敗後，受到的天罰。&rdo;
&ldo;天……罰?&rdo;
幽雪點點頭，道：&ldo;世界有運轉的法則。妄圖顛轉法則的人，就會受到法則的反噬。幽冥發動戰爭，有巨大的罪業，因此他也受到了上天給與的極大懲罰。&rdo;
左馗吞了下口水，道：&ldo;什麼懲罰?&rdo;
&ldo;他的精神和肉體被剝離，但又能互相感應。精神永遠都要被困在太虛世界中，飽嘗無盡的孤獨;肉體則在塵世間永世輪迴，卻永世受苦，終生不得一幸。&rdo;
左馗望著幽雪，整個人說不出話來。
&ldo;永……世?&rdo;
他重複道。
&ldo;永世，永生，永遠。&rdo;幽雪道：&ldo;無盡的，直到這個世界毀滅之前，都會這樣下去。如果人類滅絕，他就會以其他物種的形勢繼續下去。&rdo;
她看著左馗，道：&ldo;是不是聽起來特別爽?&rdo;
左馗看著幽雪，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的出，幽雪調笑的語氣中，有著分明的苦澀。
幽雪把頭朝著護工和青年消失的方向歪了歪，道：&ldo;就像那樣，身體上又殘疾，腦子還低能。如果沒有我插手進來，他會在悽苦中度過一生。&rdo;
左馗詫異地望著幽雪，訝道：&ldo;你插手進來?你插手進來改變幽冥的命運，難道不會遭到上天的懲罰嗎?&rdo;
幽雪看了他一眼，淡淡道：&ldo;還記得你答應幫助幽湮時，幽湮時怎麼許諾你的麼?&rdo;
左馗愣了愣，緊接著鬱悶漫上他整張臉。
&ldo;您還真是什麼都知道。&rdo;他沒好氣道。
幽雪得意一笑。
&ldo;他說能讓我重新變成人。&rdo;左馗道：&ldo;但是他騙了我。&rdo;
幽雪點點頭，道：&ldo;那你還記得，鍾馗如何向你解釋這件事的嗎?&rdo;
左馗道：&ldo;當然記得。馗爺說，幽湮騙我是不得已的。雖然修家不能打誑語，但如果有必要，而說謊的人又承受得起謊言帶來的業力，那也不得不說。&rdo;
&ldo;嗯哼。&rdo;幽雪笑道：&ldo;這也是我的答案。&rdo;
她似乎坐累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ldo;拯救幽冥是逆天而行，老實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最後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但無論代價多大，我都願意去承擔，這是我必須也一定要做的事。&rdo;
左馗也站了起來。他望著幽雪，滿是不解和驚異。
&ldo;為什麼?&rdo;他喃喃問道：&ldo;他是個差點毀掉世界的瘋子，而且當初是你殺的他，可你現在為什麼還要這樣奮不顧身地去就拯救他?&rdo;
幽雪盯著左馗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ldo;因為幽冥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rdo;
左馗笑了出來。
他覺得很可笑，可笑得無法理解。
&ldo;不是……&rdo;左馗道：&ldo;對你重要的不應該是幽劫嗎?你為了他走上這條路，那你為什麼不願意選擇為他而對抗上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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