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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哼!&rdo;藥仙別過身子不再理會秦柯,似乎真的動氣了,要不是見他懷裡還緊緊地抱著那罈子酒,秦柯差點信以為真。
&ldo;那,義父,不如,我們來聊聊師兄?&rdo;秦柯在谷中待的這一年,聽得最多的就是師傅嘴中一直罵著的師兄,這師兄倒也神秘,從不回谷裡,只是差人不定時送些好酒過來。
對於這般神秘的師兄,她確實很好奇,畢竟義父天天都是一邊抱著酒罈子,一邊抱怨著自己當初撿了個白眼狼。
剛開始,秦柯以為她這師兄是真的讓師傅生氣了,可每次看到師傅抱著新得的美酒,那一臉的幸福模樣,她默默的想起了一句話,打是情,罵是愛,踹上一腳最實在?
有人說,一個人嘴邊常抱怨的,往往是自己沒有的,並且是最想得到的。
義父,大抵是想念他那個臭小子了吧。
&ldo;義父?你睡了嗎?&rdo;
見藥仙長久沒有回應,秦柯下意識的喚了一聲。
躺在搖椅上的人沒有出聲,安靜地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許久,才微微動了一下身,似是找著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便不再動了。
&ldo;啊,對了,義父,我那素未蒙面的師兄長得什麼樣?他會醫術嗎?有沒有義父您厲害?啊,對還有,我來谷中這麼久,都還不知道師兄叫什麼,義父你能告訴我嗎?&rdo;
秦柯自然知道他在裝睡,不然那酒還能那般安穩的躺在他懷中?
對此,她心中有了主意,一連串的問了一堆,那天真的語氣,讓藥仙心中一動,不禁想起一件已經淡忘了很久的計劃。
&ldo;咳咳咳,今夜月色這般好,老頭兒我竟然是睡著了,啊,柯兒,你剛剛說了什麼嗎?&rdo;藥仙翻過身來,對著皎潔的月光伸了個懶腰,那迷糊的神情竟有七八分像真的。
秦柯瞟了眼他懷中依然安穩如初的酒罈,淺笑。
&ldo;呵呵,義父,剛剛我在問師兄,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do;哦,你問的是那個沒良心的啊。&rdo;藥仙擺正身子,正面朝上,仰躺在搖椅上,看著月光,嘴角微掀,神色憐惜。
嗯?憐惜?對,秦柯確定沒有看錯,在這谷中一年,很少看見藥仙露過這樣的神情,正因為少見,也證明藥仙難得的認真,看來這故事很是曲折啊。
&ldo;那年,我聽聞無淵山底有很多珍重的藥草,便前去採摘,不想草藥沒找到幾個,倒找到一個渾身是血,不知死活的孩子,唉。&rdo;
似是又想起那年穀底,渾身狼狽,沒有一絲生氣的孩子,在幽森沒有人煙的地方,突然見著這麼一具屍體,他很是吃驚,頓時嚇得連退數步,即使他自幼學醫,見慣了太多的屍體,但在深谷之中,莫名出現一具孩童屍體,驚得他差點將手中的鏟子扔了出去。
&ldo;那個人便是師兄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谷底?&rdo;還一身是血?
&ldo;是啊,我後來把他帶了回來,仔細一檢查才知,身上多處的骨頭都斷了,也不知在那杳無人煙的深谷,是如何存活下去的。&rdo;
當時,他被驚嚇到,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在那孩子的周邊,還零零散散地堆落著一些野獸的屍體,有的已經顯出白骨,一些爛肉已經開始生蟲,那些當初不知是經過怎樣一場惡鬥而留下的鮮血,早已乾涸凝固,伴著腥臭刺鼻的腐肉味。
那個孩子就那樣躺在那裡,他渾身血汙,早已看不出原本模樣,雙腿似乎被他粗糙的處理過,他安靜的一動不動,明明看著就是毫無生氣,他也以為這個孩子已經被野獸咬的肢零骨散,就在他小心翼翼去探查時,那孩子卻猛地睜開一雙凌厲的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