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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洵被顧杭牽住手時本來就心裡一動,再聽到對方的話,就更是悸動不已。他偏過頭去凝視著顧杭含笑的眉眼,若不是段偏然在場,他真恨不得吻上去才好。
段偏然卻似瞎了一般,好像一點沒感覺到自己此時的不合時宜。他側耳聽了聽其他人家院子裡響起的鞭炮,拐起胳膊肘碰了碰顧杭:「我記得本地習俗是三十早晨放個十萬響啊,你鞭炮呢?」
「早晨他們是要放來著,我沒讓,叫人收起來了。」顧杭大半心神都放在被沈洵反握的手上,隨意回答道:「乒桌球乓放一通,烏煙瘴氣的,掃起來麻煩又愛迷眼睛。要圖個紅紅火火的喧囂你自己去廚房找紅辣椒幹吃,那才是上躥下跳嗷嗷叫的熱鬧呢。」
「嘖,你這人。」段偏然皺了皺眉,仍然持之不懈的戳動顧杭:「幹什麼把鞭炮收起來。拿出來,拿出來,放一放能怎麼樣嘛。」
顧杭被他一個「嘛」字的尾調叫的心煩意亂。糟心的看了一眼段偏然,抬手招呼了一個傭人過來:「你去找幾個摔炮給客人,哄他當鞭炮玩一會兒得了。反正都帶響。」
段偏然:「……」
他憤怒的甩手離開了。
沈洵有點擔心的看了一眼段偏然的背影,總覺得此人臨走前那燃燒著怒火的一瞪是「晚上睡覺小心你的狗頭」的意思。
然而當他轉過腦袋時,卻發現顧杭在笑:「杭哥?」
「你不懂。」顧杭深沉道:「哼哼,他段偏然也有今天。」
沈洵:「???」
「我們年少那會兒,他簡直像個孔雀一樣開屏個沒完。」顧杭扣著沈洵的手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給沈洵解釋:「同樣是轉筆,他一定要轉得比別人帥;一樣是複習,他非要拿出一沓本子揮手一抹,每個本子疊壓的面積都一樣大小;就連我們幾個過年放個鞭炮他都非要站的遠遠的,過一會兒再嫌我們身上硫磺味嗆。是,全天下就他一股唯我獨尊的清香。」
沈洵:「……」
「現在離開十年知道祖國鞭炮的可愛了?」顧杭笑了一聲:「我跟你打賭,他現在肯定找家裡傭人去要炮仗放起來聞硫磺味呢。」
沈洵:「……」他只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你那是什麼眼神?」顧杭聳了聳肩:「要知道,我顧某人也是個記仇的人。」
「您可別這麼說。」沈洵忍不住道:「您一直是個記仇的人。」
顧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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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吃過年夜飯,三個人擠在一張沙發上等春晚。沈洵本來按習慣坐在顧杭的左手邊,段偏然卻硬擠進兩人之間,把他們兩個左右分開:「燈光之下能不能注意下影響,關照一下形影單只之人的心情?」
顧杭皺眉看著他:「你到我右手邊上來,把小洵還我,我保證好好關照關照你。」
「你能說點不那麼下流的話嗎?」段偏然感嘆道:「另外把美貌的表兄弟一邊放一個,左擁右抱,真是齷蹉下流的思想啊。」
顧杭:「……偏然,時至如今,你要還在如此嚴重的高估自己的美色,那我保證你下輩子也別想找到另一半。」
「哦。」段偏然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然後飛快轉頭看向沈洵:「表弟你看,你現任男朋友沒否認他的下流和齷蹉。」
沈洵:「……」他後悔了,真的。春晚有什麼好看呢,他就應該回到樓上去刷題啊!
就在段偏然和顧杭為三人之中應該把誰夾心在裡面吵得不可開交之際(段偏然:「夾心?我都不敢正視你這汙垢滿滿的意味!」),圖柯緩步走了進來。
終於見到親人了!沈洵感動的甩開了抓著自己右手的段偏然,扳過自己肩膀的顧杭,小鳥一樣飛到圖柯身邊,熱情道:「圖哥你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