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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工錢都用完了,還從我這拿了錢,知不知道這些錢是我們這個月伙食費,你想我們餓死在這裡嗎?”李媽一邊抓一邊哭,哭的是自己丈夫兒子不爭氣,哭的是這熬不出去的日子,哭的是自己這苦的命。
李慧看到這副場景,一點也不足為怪,默默扶起李媽,哥哥這個品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媽媽對他還存著期望。如果把這份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她一定比哥哥做得好,更不會讓媽媽這麼失望。
有的時候事情發生,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邊李峰事情還沒個了結,李媽廠裡卻在趕完這批貨,沒了業務,這不得不讓員工休假,老闆的意思最多休一週就可以來上班,可這三張嘴,每天早上睜開眼就要吃飯。
李峰做的工錢都不夠他用不說,還要找李媽要的人,根本指望不上。李慧這一心想存著錢回去讀書的人,也不可能說提前去支錢。
無助的李媽又開始了找活幹的路上,這次為了節約點開銷,她乾脆直接找了個餐廳做活,雖說在這裡吃的差了點,一天二頓算是糊過去了,能省一點是一點。關鍵的是,還能帶點客人吃剩的葷菜回來讓孩子們加下餐。
不過,這下就苦了李慧,每天下班回家還得做飯,明明自己是個妹妹,卻挑起了當姐姐的樣。
由於李媽在餐廳做事,下班時間晚,媽媽不在家李峰便約一群朋友來家裡玩。一臺收錄機,一盒磁帶能讓一群年輕人瘋狂幾個小時。李慧卻是受不了這個氣氛,每每這個時候就一個人跑到河邊樹下坐著等媽媽下班,再一起回去休息。
剛開始只是來家裡玩下,後面慢慢還會來家裡吃飯,李慧就像保姆似的不光照顧哥哥,還得伺候他這些朋友們。一次二次還好,次數多了李慧難免怨氣上來,不光米吃得快,菜也費錢。這下李媽出去幹活雖說省了一頓,卻支出得更多了。眼見三天二頭米就見底了。
李媽就發現了端倪,一番詢問下來,就知道了原由,她嚴厲要求兒子要好好務工,不要跟社會上這些人往來。可李峰哪裡會聽這幾句話就服從的人。
你們不讓我帶回家了,那我出去玩總可以吧。所以,每天晚上李峰吃完晚飯就直接往外面奔了去。李慧有的時候問,也不會告訴她。
好巧不巧這天李媽店裡活不多,老闆難得讓她提前下班。當李媽進門只發現女兒乖乖在家捧著書看的時候,說道:“慧兒,你哥呢?”
“他呀,每天吃完飯就不見人影了。”李慧隨口答道。
“這個敗家兒,”李媽頓時有點預感不妙,顧不上休息就徑直出了門去尋李峰了。
經過在附近一陣尋找,遠遠就聽到一群年輕人的吵雜聲,李媽順著聲意找到一間房,遠遠就見這房子煙氣繚繞,站在窗戶外面一看,一群男女都圍著一張桌子打著撲克牌,李峰在這裡顯眼是主角,聲音最大,桌上都擺著零錢。
“李峰,你給我出來,”李媽氣不一出來,兒子不讀書就算了,最少要成個人,這像個二流子似的,跟社會上那些混混有什麼區別,她脫下腳上的鞋,奮力推開門,不由分說就擼了上去。
場面一度失控和混 亂,李峰見媽媽幾次 在朋友面前丟面子,也頓時脾氣上來了跟她一頓爭吵。
李慧只記得那夜,是哥哥和媽媽吵得最兇的一夜,媽媽傷心極了,哭喊了好久,自己怎麼勸也沒用,也跟著掉了淚。可哥哥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還要抱著被子去跟那些朋友住。
“好,嫌我管你多餘,我明天就買票回去。”李媽這快兩個月的堅持在這刻終於放棄了,說著就開始收拾衣服,任憑女兒的阻攔也不管用。
”那樣就最好,好像沒有你,我在這邊活不去似的。“李峰聽到媽媽這話沒有消氣不說,還澆上了一把火,他巴不得媽媽早點回老家,自己逍遙自己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