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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範柒求之不得。
一頓飯過後,已經接近九點半了。
她查過,花石公園一般是十一點關燈,早上五點會有環衛工人清掃。
“我們等到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就開始。累的話可以眯一會。”
從昌城坐了一上午的車來這裡,晚上又要通宵,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住,季儒卿倒是經常趕稿到深夜,她屬於夜貓子。
悟道年紀小,他處於興奮期,對於第一次出遠門的他而言,是一次可以寫進作文的難忘經歷。
何安安與範柒無所謂,睡不睡不影響精神狀態,睡覺只是為了適應人設的生活方式。
悟緣正在運功調息,他作為一個上了年紀奔四的人,和這群小年輕沒辦法比。
“不知閣下師出何門?”
範柒以為悟緣在對他說話:“東青院。”他答得比季儒卿反應快。
悟緣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著他:“你說什麼?”
“呃……我、我幫她回答。”範柒打個哈哈。
季儒卿沒有說話,表示預設,同時給範柒臺階下。
“東青院啊……”悟緣摩挲著下巴上新生的胡茬。
在人群之中屬他年紀最大,可他不敢對季儒卿的師門評頭論足,好半晌只說了一句:“挺好的。”
季儒卿不吃這一套:“想說就說,我不介意。”範柒也不敢介意。
“這……畢竟是您的師門。”悟緣猶豫一下,試探性問道:“您下山多久了?”
“上一任掌門逝世後。”季儒卿面不改色瞎扯。
“那也有三年了。”悟緣繼續試探:“大師是不是和東青院斷了聯絡?”
“嗯,被趕出來的。”季儒卿說的輕描淡寫。
聽到季儒卿這麼說,悟緣才敢開口:“東青院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過現如今的東青院無人能挑大樑,前掌門被他的弟子害死,他弟子也已伏誅。這件事說來可惜,他那弟子是年輕一輩最能有所作為的人。”
“哦?說來聽聽。”季儒卿來了興致。
時間尚早,不如一起聊會天打發時間,悟緣清清嗓子道。
“那要從上一屆的為怨師大會說起。我的師門、東青院及各大門派世家與為怨師協會承辦的第九十八屆為怨師大會。我在那一屆見到了東青院的代表,那時的他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在決賽之時,他降服了一隻積怨五十多年的怨靈,一舉奪魁。”
“要說東青院啊,他們一直以幫助怨靈作為院門上下宗旨,擔得起為怨師的‘為’字,這種方法繁瑣且效率低下,只有少數為怨師會用這種方式。但東青院在前掌門的帶領下,全門上下都奉行以和平為主。”
“然而一代一代傳承下來,越來越少的為怨師會願意傾聽怨靈的心怨,更遑論幫助它們。都是為了高昂的委託費,去選擇省時省力的方式,漸漸忘記本心。”
悟緣講到後面,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講別人了,連我自己都做不到為怨,帶個徒弟也走上老路。現在的東青院掌門人心狠手辣,但其效率和成果擺在大眾面前,也就無人敢異議。”
“東青院的守舊派下山的下山,極端的甚至放棄為怨師身份。東青院留下的都是追名逐利之輩,大師的離開,是個正確的選擇。”
“你相信那個天才會幹出欺師滅祖之事麼?”季儒卿問。
範柒面色不佳,看不出是鬱悶還是難過。
“說實話,我一直相信我的直覺,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認為他不是那種會為了自身利益而不擇手段的人。”
人的第六感是很奇妙的東西,悟緣相信他的感受,人會騙人,自己不會騙自己。
“僅憑一面之緣,未免太果斷了吧?”季儒卿一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