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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我經歷過的最無聊的一段旅行了,從晚上十點到第二天中午,三輛越野車一直在茫茫荒野上行駛。單調重複的景色搞得我快要神經衰弱了,被兩名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夾在中間,睡也睡不好。
今天是三月初二,我不禁在思考一個問題,刀神說今年收到六道極宴請柬的人是往年的五倍,可是這一路上只有我們,並沒有看到外人。
該不會,他們想把我們騙到什麼地方去吧?
下午兩點,外面太陽正毒辣,荒野的地面反射著刺目的強光,突然載著刀神的那輛車停了下來,門咣嘰一聲被推開,一名黑衣人摔了出來。
刀神跳出來一腳踩住他,那人掙扎不已,其它黑衣人衝下來,紛紛拔槍指著刀神。
“停車!停車!”我大喊。
車一停,我和黃小桃立馬從各自的車裡衝出來,只聽見刀神冷冷地威脅道:“是你們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想試試嗎?”
用槍指著他的黑衣人個個面露懼意,我上前問:“刀神,怎麼了?”
刀神陰沉地說道:“先是往南,然後往東,接著往北,這幫雜種在帶我們兜圈,他們在耍我們!”
我大驚失色,立即從地上撿了兩粒石子,插上一根樹枝,透過日影的移動方向來判斷方位,此刻我們正朝南邊走,從西平縣出發的時候應該是由南向北,我們又回頭了。
刀神沉聲喝道:“給我個解釋!”
一名黑衣人回答:“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刀神拔出刀指著他:“我要是從你那張嘴裡再聽到奉命行事這幾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對方流著冷汗回答:“死,威脅不了我們。”
“是嗎?”我說道:“今年被邀請的客人有上萬人,如果每個人都有四個人護送,這個人數是十分龐大的,我不相信六道狂廚有這麼多親信,你們手腕上有條碼似的紋身,說明你們是被僱來的傭兵或者保鏢。還有,你們嘴裡一直含著藏了毒藥的塑膠膠囊,可是塑膠這東西在溫熱的環境下是會滲透的,如果那裡面真有毒藥,你們恐怕早就死了。”
我的前半句話是推測,後半句是猜測,如果是分子密度很大的塑膠,是不會產生滲透的,但我不認為這幫被僱來的人真有死的覺悟。
我察言觀色,注意到他們個個都很緊張,證明我說對了,我繼續嘲諷道:“少跟我們演戲了,你們根本不敢去死!”
黑衣人們面面相覷,終於有一個人開口了,他說道:“狂廚大人交代,在訊號出現之前,讓我們帶你們在這裡兜圈子,以免被跟蹤。”
“訊號?那是什麼。”我問。
“這個……不能說,請體諒我們一下。”
刀神把腳拿開,往那人身上踢了一腳:“既然如此,也別帶著我們兜圈了,就在這裡休息吧!”
黑衣人不好拒絕,於是我們在車邊暫時休息,我觀察四周,根本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索性不去想,回車裡好好睡上一覺。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天黑了,我以為是夜幕降臨,可是仔細一看,東邊的天空還有陽光,原來西邊出現了大片暴雨雲,黑衣人招呼道:“上車上車!”
我頓時明白,原來這就是訊號,六道狂廚透過某種手段知道這裡的天氣會變,才命令這幫人藉著烏雲的掩護帶我們去真正的地點。
如此一來,衛星也不能獲悉我們的位置,實在是狡猾。
上車之後,黑衣人馬力全開,彷彿在和烏雲競速一樣,全速朝東南方開去。很快外面下起暴雨,呼嘯的狂風把雨絲吹得幾乎打橫,天地之間一片昏暗,三輛車開啟燈,列成一排在風雨中穿行。
不知行了多久,我看見黑暗中出現其它的燈光,燈光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