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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告了辭，轉身又趕回去處理左家的事務了。冷予瑾見啼鶯放不下左夫人，便讓他留下來多陪一會兒，自己先回南院寫藥方和所需用具。

啼鶯跟著左夫人又進了房間。左夫人在左驚鴻床邊坐下，幫他理了理頭髮，看了一會兒他的臉，才轉頭和啼鶯說話。

&ldo;林大夫，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他要是就這麼走了，我還真不知以後該怎麼辦。&rdo;左夫人說話聲音很小，像是怕吵著左驚鴻睡覺似的。

她失神想了會兒過去的事，又開口說：&ldo;那年我還小，情情愛愛只在書上見過，什麼也不懂。我與他門當戶對，又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我就這麼嫁了過來，誰知……&rdo;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住了，沒有再往下說。

過了一會兒，她再開口就跳過了這茬：&ldo;唉，做了這麼多年夫妻，他待我不錯，也從未想過外頭的鶯鶯燕燕，是個好丈夫。前不久他還跟我說等夏天不忙的時候，就陪我去海邊住上半個月，怎麼好好地就突然中了巫毒，成了這個樣子。&rdo;

左夫人說得難過，眼裡蓄起了淚，她無助地捉住了啼鶯的手臂，剛剛張口，眼淚就從眼眶裡滑下來。

&ldo;林大夫，這世上真有報應一說嗎?&rdo;左夫人大概是傷心極了，又或者是對啼鶯天然的親近讓她將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ldo;我時常想是不是那人的怨念在作祟。可是，負心之人就該死嗎?還有我的孩子、思白……他是無辜的啊!如果那人有怨，為何不沖我來!&rdo;

啼鶯手足無措，連忙掏出帕子替左夫人擦眼淚，嘴裡反覆安慰著：&ldo;夫人請寬心，我和師父一定不會讓左家主有事。&rdo;他現在不敢多說別的話，就怕說漏了嘴。左夫人狀態一直不佳，現在情緒又失了控，若再受到什麼過大的刺激，啼鶯怕她受不住。

他安慰了好一會兒，左夫人才平復了情緒。她摸了摸眼角殘留的淚水，不好意思地對啼鶯笑了笑，說：&ldo;抱歉，讓你見笑了。&rdo;

&ldo;沒關係。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rdo;啼鶯說著，順手幫她整理好儀表。

左夫人看著他面具下的輪廓，嘆了口氣說：&ldo;你這孩子真好。&rdo;她略想了一下，還是說了，&ldo;這件事現在沒有人敢提了，但我心裡總憋著，今天就跟你說說吧。其實我有兩個孩子，大的那個叫思白，很小的時候就……去了。&rdo;

啼鶯聽著，心裡一跳，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被他遮掩過去了。

&ldo;我剛嫁過來時，心裡一直不順。懷上思白時，總是覺得不舒服，大夫說我是憂思過重。可有什麼辦法呢……&rdo;左夫人說著，不知想到什麼，又嘆了口氣，然後才繼續說，&ldo;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出生時，才那麼小一點，哭聲都比不上小貓。&rdo;

&ldo;可是他特別乖，喝了奶就睡，醒了就安靜地躺著，夜裡從來不哭鬧。我去抱他，他就會對我笑，還會抓我的手指頭，小小的拳頭都握不緊，軟軟地搭在我的指尖上。&rdo;左夫人說著，臉上浮出了笑容，&ldo;他天天這麼哄著我開心，我心裡什麼不順都沒有了。&rdo;

&ldo;心事放下了，沒多久就又懷上了慕白。思白還小，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是他卻喜歡趴在我肚子上聽弟弟的動靜。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慕白剛生下來比當時的思白大上兩圈，哭起來像個小老虎，誰都哄不住。&rdo;

&ldo;可奇怪的是，奶孃將思白抱過來看剛出生的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