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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昭也是正巧今日才拿到嫁衣,興奮得不行,又聽說啼鶯回來了,便找了過來。他也沒有注意到冷予瑾的動作,見啼鶯走近了,連忙讓啼鶯幫他拿好首飾,然後自己展開手裡的紅嫁衣。
&ldo;看,工匠們足足做了六個月才做好!&rdo;幽谷昭激動不已,和啼鶯細細說著嫁衣上的每一道工序,和每一個刺繡紋樣。
啼鶯笑著應和,仔細看著這件嫁衣。極好的正紅錦緞,金銀製成的繡線,上面的刺繡圖樣分了幾層,配上金銀玉石的點綴,看起來生動極了。這件嫁衣繁華富麗得堪比鳳袍,要是放在民間,肯定是要犯朝廷的忌諱。還好毒門在江湖,又自閉於幽谷中,才能這麼操辦。
&ldo;這件嫁衣實在是太美了。&rdo;啼鶯誠心誇讚道。
&ldo;是吧。等我成婚那天,肯定是沅國最好看的新娘。&rdo;幽谷昭摸著嫁衣上的刺繡,美滋滋地說。
&ldo;當然。&rdo;啼鶯附和著說,又問他,&ldo;良辰吉日都定了麼?&rdo;
&ldo;定了,就在十二月初六。&rdo;幽谷昭答道,又說,&ldo;那天你可要來幫忙,事兒多得很。&rdo;
啼鶯自然是應下了。待送走幽谷昭後,他返身回去找冷予瑾。
&ldo;我看你也很喜歡那件嫁衣。&rdo;冷予瑾說罷,接著問他,&ldo;真的不想穿嗎?&rdo;
啼鶯笑了笑,答道:&ldo;好看的東西都會惹人喜歡的。若我倆之間真有人要穿,不如師父你穿給我看吧?&rdo;他最後說了句玩笑話。
冷予瑾蹙眉想了想,回道:&ldo;尺寸差了太多,若是借來穿,怕是要毀了阿柏叔的心血了。&rdo;
啼鶯沒想到冷予瑾還真考慮要穿新娘喜服的事情。見他這麼認真,啼鶯覺得十分可愛有趣,笑得開心極了。冷予瑾見他笑起來,才知道他是在說笑,有些懊惱自己又較了真。可看著啼鶯開心的模樣,他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將人拉進房中,慢慢計較去了。
十二月初六,幽谷毒門大辦婚宴。
因為黑鴉和幽谷昭是婚禮的兩位主角,顧不上婚禮中的許多雜事,所以孟聲和孟司早早地就回了幽谷,與啼鶯和冷予瑾一起,幫忙安排婚禮之事。
迎親的花轎跟著騎白馬的黑鴉、帶著一隊聘禮熱熱鬧鬧地從正殿去了休閣,然後幽谷昭便穿著那身極為繁華的嫁衣、戴著鑲金綴玉的紅喜帕在僕從的引導下上了花轎,接著這隊聘禮就變成了嫁妝,又跟著花轎和白馬回了正殿。
黑鴉和幽谷昭此時都沒有父母長輩需要拜見,便只拜了天地與彼此,然後回了喜房去飲合巹酒,之後又做了什麼就不需多提了。見證了他們拜禮的四位晚輩,此時才有空歇下來喝口水、吃點東西。到了晚上,又是一場熱鬧的流水宴,幽谷內著實熱鬧了一天一夜。
雖然這場婚禮沒有邀請任何谷外之人,但訊息卻是傳了出去。江湖人聽聞毒門正副門主竟然結為夫妻,更是視毒門為邪門外道。但這些谷外之人的看法,幽谷毒門中人之前不會在意,此時便更不會放在心上。
來年二月十四日,冷予瑾應黑鴉的三年之諾到期。三日後,冷予瑾和啼鶯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幽谷。走之前,他們兩人去正殿,作別黑鴉。
&ldo;早該走了。&rdo;黑鴉放下手裡的卷冊,起身走近,與他們說話,&ldo;此次離開,便不要再來了。你們多多保重。&rdo;
冷予瑾知道黑鴉的意思,卻回道:&ldo;我在別處也是治病救人,在此地也是治病救人,沒有什麼不同。阿柏叔,若是日後有用得到我醫術的地方,來找我便是。&rdo;他略想了一想,又說,&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