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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劍仙將手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上,眼神有些失焦,似乎在懷念過去。過了一會兒,他說:&ldo;是啊,你師娘原來總問我,沅國之東,海的對岸是什麼樣的地方。我一直想著,等你安定下來了,我就去峒州的海港,找一艘東行的海船,與他們同行。&rdo;
啼鶯從遊記上看見過,沅國之東的海對岸,是一個有許多珍奇獸類的國度,那裡的人個個穿金戴銀不愁吃喝,很令人嚮往,但光是海上航行便要花費幾年,路途上變數又多,因此去而復返的人極少,而寫這篇遊記的人也只是根據傳聞記錄,不是他的親身經歷。
啼鶯見冷予瑾一副不捨的樣子,便對白衣劍仙說:&ldo;師祖,海上東行,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見。現在年關將近,不如在這裡過了年,至少出了十五再出發,咱們師門三人也能多相處一段時日。可好?&rdo;
冷予瑾聽見他的提議,也期盼地看著白衣劍仙。
&ldo;徒孫說得不錯,那我便多留一段時日,等二月回春再走也不遲。&rdo;白衣劍仙不僅應了,還多加了幾日。
冷予瑾聽了,鬆了一口氣,嘴角輕輕勾起。
白衣劍仙看在眼裡,拿起酒杯與他碰了杯,說道:&ldo;你啊,還是這個性子……還好徒孫懂你。&rdo;
冷予瑾也不多說話,喝了酒,就給啼鶯夾了好些他愛吃的菜。啼鶯偷笑了一下,給白衣劍仙敬了酒,然後將碗裡的菜慢慢吃掉。
這邊師徒三人其樂融融,黑鴉和幽谷昭那邊卻是一種微妙的氛圍。
他們兩人上一次參加婚宴,還是二十多年前左驚鴻大婚之夜。那時兩個傷心到瘋了的人再次相遇,便開始了他們之間複雜又扭曲的緣分。時至今日,再次參加婚宴,看著冷予瑾和啼鶯幸福的模樣,他們兩人心中一時情緒萬千。
&ldo;你高興嗎?&rdo;幽谷昭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黑鴉一句。
黑鴉回頭看向他,應道:&ldo;高興。&rdo;
其中一個是恩人之子,一個是他有愧之人,這兩人相愛能相守,他當然為他們高興。上一次參加婚宴的確給他留下了非常噁心的記憶,但現在再想起來,心裡的恨還是恨,但同時他也覺得那場婚宴算不得什麼,不僅比不上今日的排場,也比不上今日的真情。
&ldo;我也高興。&rdo;幽谷昭喃喃了一句,便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捏著的酒杯,不再作聲了。
那回從左驚鴻的婚宴上離開,他心裡一直有病,看不得別人的喜結連理。他一直不出幽谷,偶爾在話本上看見婚宴的段落,都要難受好一陣。但是這回,在一個月前聽說冷予瑾和啼鶯要辦婚禮時,他竟然沒有發病。除了為小輩們感到高興,他還有點羨慕。
&ldo;阿昭。&rdo;黑鴉突然喊他。
幽谷昭抬頭看去,撞進黑鴉半面之下如水溫潤的雙眸中,於是二十多年前鳳岐白那張俊美的臉突然就與黑鴉現在的模樣重疊了。
&ldo;我也有一塊母親留下的玉佩。&rdo;黑鴉說著,頓了頓,似乎有點緊張,&ldo;你……願意收下嗎?&rdo;
&ldo;我願意!&rdo;幽谷昭猛地起身拍著桌子說。
那邊正聊得融洽的師徒三人,旁邊一直在說悄悄話的兄弟倆,還有坐得近的門徒和僕人們,都被這聲異動吸引了注意力,轉頭朝幽谷昭看去。
幽谷昭這樣不要臉慣了的人,此時也突然害臊了一下。不過他立即就恢復了平常的態度,抬手摟著黑鴉的肩膀,昂著頭宣佈:&ldo;好事成雙。明年我跟黑鴉也要成婚,今日這樣的婚宴,再辦一場!&rdo;
黑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