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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既強硬又超脫的人,卻也會在夢中如此難過。神醫究竟夢見了什麼呢?或者說,他心底埋著怎樣的陰影呢?
啼鶯不知,他只是也跟著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通音律,查了十八韻,費勁瞎編了文中歌謠。勉強押了尾韻,但沒有管平仄。
若小天使們有何修改意見,還請賜教。不過,賞楓和掛燈籠這兩件事不能改。
第15章 第十五章
冷予瑾的確做了噩夢。
這幾日他見了太多火光,今日又聽到家鄉童謠,心底的黑影便冒出了頭。就算他清醒時十分能忍,入睡後卻盡失防備,被這黑影侵入了夢境。
他看見黑夜裡沖天而起的火光,像一隻巨獸朝他撲來,要將他吞吃入腹。耳邊儘是慘烈的哀嚎之聲,漸漸地卻一聲比一聲小,最後只剩重物撞擊在青石地磚上的聲音。
父親呢?母親呢?乳孃呢?
他跌跌撞撞地在院子裡尋著,但是四周的火獸卻一直跟著他,虎視眈眈。這灼熱的氣浪實在太燙,逼得幼小的他摔倒在地上。他抬手去擋這些撲來的火獸,奮力掙扎。
然後,母親握住了他的手。
四周的火獸消失了,青石地磚也變成了柔軟的毯子。幼小的他趴伏在母親的膝頭,母親一手握住他的小手,另一手輕撫他的背部,嘴裡還低聲唱著本地的童謠。
&ldo;……千里林,秋打霜,登山賞紅楓。千里林,冬浮雪,歸家掛明燈。&rdo;
可是,無家可歸,他又要去何處掛明燈?
冷予瑾睜開眼,一時間不能動作。
光從背後布簾的縫隙中溢進了車廂,現在已經是白晝了,可他的心卻還落在那個火光沖天的黑夜裡。
短暫的失神過後,他便發現自己的睡姿有些異樣。以往在野外,他都是握劍抱臂地側睡,絕不會讓佩劍離身,現在雙手卻打了開來。握劍的手只虛按在不知何時放遠了的劍上,而未握劍的手卻被啼鶯的手牽著。
他順著兩人交握的手往上看,便看見啼鶯用一個明顯不舒服的姿勢睡在自己面前。啼鶯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墊著他自己的臉,卻將他的嘴給撐開了,於是嘴邊還留著一小片水光。
冷予瑾看著他,心裡那個火光沖天的黑夜就這麼散去了,只剩下啼鶯的這副睡顏。他忽然明白了夢裡母親低吟的童謠和溫柔的手從何而來,一股酥麻的感覺竄進了心裡。
他不敢動兩人握著的手,怕吵醒啼鶯,卻放開了另一隻按著佩劍的手,從懷裡掏出手帕來,動作輕柔地擦去了啼鶯嘴邊的痕跡。
啼鶯似是有所感覺,他的腦袋動了一下,嘴巴閉上了,然後鬆開了握著冷予瑾的手。冷予瑾還以為他此時要醒來,安靜地等著,卻見他換了個姿勢,仍是繼續睡著。
本來冷予瑾是打算不管晨練了,但現在手已經被放開,他也沒有理由繼續賴著不起。於是他拿起了劍,輕手輕腳地下了馬車,走到三丈開外,開始晨練。
啼鶯今日醒得格外早,大概是藥效奇好,或是心裡還惦記著昨晚的事。以往他醒來時,冷予瑾早就晨練完畢,駕著馬車趕路了。而今日,他醒來時,馬車還停著,外頭似乎有斬風之音。
揉著眼睛爬起身來,啼鶯覺得嘴邊有點緊繃,摸了摸,卻又沒有涎水。他只奇怪了一瞬,便又被那一聲一聲的斬風之音給吸引了注意力。待他往前爬了兩步,掀起布簾往外一看,便看見了在山風中練劍的冷予瑾。
冷予瑾只穿著裡衣,挽起了袖口褲腳,背上已經被汗水浸濕,顯然已經晨練了許久。
啼鶯見過逸龍山莊裡的武者俠客比劍,也見過龍亦昊練劍,但都不像冷予瑾這樣奇怪。其他人用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