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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手裡的夜明珠藏進了裡衣的暗兜。
冷予瑾慢慢拉著馬韁繩,讓馬車跟著排隊的人群前進,聽到啼鶯這麼說,覺得說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將衣襟拉緊了幾分。他自己也有類似體會,因為醫術而在江湖中留下不少傳聞,即便說了不救江湖中人,還是有江湖人來纏他,實在是煩得很。
神醫看起來還挺好說話的樣子。啼鶯見狀,心裡放鬆了些許。前兩天還哭著鬧著要尋死,不願讓冷予瑾救治自己。這會兒他想通了,便覺得之前的作態實在是尷尬,怕自己已經惹得冷予瑾厭煩,以後不好相處。如今看來,似乎無須擔心。
過了一會兒,前方排隊的人已不剩幾位,冷予瑾便取下斗笠,掛在車廂外壁的木樁上,然後跳下了馬車,牽著韁繩慢慢走著。等到了自己,他從懷裡取出自己的通行符節,遞給守門的護城兵。
士兵接過來一看,上面是官府為在江湖中行走之人頒發的通行符節,寫著持有人的名字與籍貫,以及頒發地與日期。核對完畢確認符節不是偽造之後,他又看了一眼冷予瑾,心裡一凜,就覺得這人不是好相與的,謹慎地將符節還了回去。
本朝對戶籍和通行的管理很是嚴格,但天下有許多習武之人,往前數好幾個朝代起就習慣了天南地北,江湖之間更是自成規矩,並不畏懼官府。朝廷為了安撫和拉攏這些江湖人,便給他們頒布了特有的符節,允許他們攜帶武器,自由出入城鎮。
但江湖與朝廷之間也有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江湖事江湖畢,互不幹預。一旦進入江湖,便由江湖規矩管束,若是金盆洗手,便退回符節,按平民入籍。江湖人的正邪之爭和生死之事朝廷一概不管,但若是傷了非江湖中人,便罪加一等論刑受罰。
這江湖人的符節,也不是好得的,若沒有江湖中名人的引薦,官府也不會隨便給人頒發符節。而所謂江湖名人,需得是上了江湖百曉通的名人錄,又經審查入了官府的檔,才有資格給人引薦。
冷予瑾出生於醫藥世家冷家,但並非江湖中人,冷家做藥材生意並開設醫館,世代按平民入籍。只是冷予瑾後來師從白衣劍仙學武,才隨師父拿了這符節,入了江湖。後來因醫術超凡,便上了百曉通的名人錄,入了官府的檔。
守門士兵是個才入伍的新兵,對江湖之事不甚瞭解。他按規矩查完了冷予瑾的符節,只知道對方是個看起來不好惹的江湖人。接著他看向了他牽著的馬車,車廂布簾將裡面掩了個嚴實,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於是他對冷予瑾說:&ldo;車廂裡還有人嗎?請大俠掀開布簾,讓我檢查一番。&rdo;
冷予瑾卻沒有動作,正想著要找個什麼藉口才好。
他方才竟忘了啼鶯沒有帶通行符節,過不了城門的審查。這也是自然,出師前他與師父隱居江湖之外,潛心學醫練武,出師後他習慣了一人獨行於天下,這還是頭一回身邊帶著人,一時間便疏忽了。
再說,他將啼鶯從山莊裡擄了出來,來時沒有想到會是那種場景,所以並未帶多餘的替換衣服,啼鶯現在身上還穿著喜服,不方便現身於人前。男子嫁人已經是罕見之事,若有男子穿著喜服趕路一事傳出去,那位龍莊主就該知道他們前進的方向了。
馬車裡的啼鶯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也和冷予瑾有一樣的顧慮。
他略一思索,便將喜服脫下,用下擺將臉上殘留的胭脂水粉抹乾淨,然後將喜服反過來披在身上。他抓緊了衣襟部分,將原來外層的紅色仔細地藏在裡面,只露出白色的內襯。同時,他又將盤好的髮髻打散,長發披在肩頭,這才掀起布簾露出頭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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