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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父的是這一碗。&rdo;
哦,原來師父說的是冷公子啊。陳餘搞今天終於明白了這兩人的關係,他拿起託盤中另一碗坐到了稍遠的椅子上,開始吃麵。
冷予瑾也沒什麼意見,本來他就是啼鶯給什麼吃什麼的,便拿起筷子開吃。吃了兩口,他發現面底下埋著煎蛋,再一翻,竟然是兩個。於是他很順手地就將其中一個夾到了旁邊啼鶯的碗裡。
&ldo;我這多了一個。&rdo;
啼鶯剛才沒反應過來,現在急道:&ldo;本來就給了你兩個。我自己也有的。&rdo;說著就要將煎蛋夾回去。
冷予瑾抬起了自己的碗,不讓他往裡放,說:&ldo;那你就吃兩個。&rdo;
&ldo;那怎麼可以……&rdo;啼鶯蹙眉。本來給師父多加一個雞蛋,就是以示尊重,現在他怎麼可以比師父多吃一個雞蛋?
冷予瑾完全沒有察覺到啼鶯的微妙心情,他不解地說:&ldo;家中雞蛋是不夠嗎?&rdo;
&ldo;不是。&rdo;啼鶯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他知道冷予瑾沒能理解自己的心意,更猜到了對方現在心理在想什麼。
果不其然,冷予瑾接著便說:&ldo;那下回就都煎兩個吧。&rdo;
&ldo;……好。&rdo;
啼鶯氣悶,夾著煎蛋的筷子一轉,將煎蛋整個送進了自己嘴裡,用力地嚼了起來。
在旁安靜圍觀的陳餘,莫名地想起了他的大哥與大嫂,在家時就常常見到他們讓來讓去。原來師父和徒弟之間也會這樣?他搞不懂。但不管怎麼說,以後可以多吃一個雞蛋是好事,他很滿意。
早飯用完,陳餘便出門去幹活了。啼鶯去廚房將煎好的藥喝了,又燒了熱水,用青茶鎮產出的青茶沖了一壺熱茶,拿回了堂屋裡。冷予瑾坐在椅子上,並在他面前的地上放了一個蒲團,正等著啼鶯來行奉茶禮。
&ldo;藥喝了?&rdo;
啼鶯將茶壺放在桌面上,回道:&ldo;喝了。&rdo;
然後他斟出一杯茶來,雙手扶著杯底與杯身,走到冷予瑾面前,緩緩跪在了蒲團上。
&ldo;師父,請用茶。&rdo;
冷予瑾從啼鶯手中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他將茶杯放至一邊,將啼鶯扶起來,讓他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好與他說話。
這也是沅國的傳統,無論是江湖還是民間,拜師收徒都免不了要行奉茶禮,然後師父與徒弟講清楚門規,再說些勉勵的話語,才算是正式入了門。
冷予瑾張口就說了實在話:&ldo;我是第一次收徒,也沒什麼經驗。以往我師父怎麼帶我,我就怎麼帶你。你身體底子不好,學不了武。我聽扶傷說起你有學醫的天賦,便跟著我學習醫術吧。&rdo;
啼鶯點頭,默默聽著。
&ldo;我行奉茶禮那天,師父與我說門規,只一句話,你記好了。&rdo;冷予瑾頓了頓,模仿著白衣劍仙當時的語氣說,&ldo;俯仰無愧於天地,行止無愧於本心。&rdo;
&ldo;徒兒記住了。&rdo;啼鶯應著,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這句話。
&ldo;好。還有一件事,你也要記得。&rdo;冷予瑾看著啼鶯,腦中浮現出當年師父摸著自己的頭頂說出的這番話,&ldo;從今往後,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會護著你,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依賴我。這也是我對你提出的第一個要求。&rdo;
護著、依賴,多麼暖心的詞。啼鶯聽著,鼻翼酸澀,眼裡不禁蓄起了淚。
&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