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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的母親見到衣服上那麼多的血漬，一下子就暈倒在地上。
阿森沒聽見母親的罵聲，把門偷偷開了一道門縫，惦起腳尖想聽聽動靜。
母親怎麼在地上躺著啊！
阿森把門砰的一聲，急匆匆地跑了出來，跪在母親身旁。“媽媽，媽媽，你怎麼啦，快醒醒，媽媽，快醒醒，我再也不闖禍了。”
阿森的哭聲引來的鄰居，鄰居張娭毑一見到地上的李嬸暈倒在地，叫阿森去弄點冷水來。
張娭毑把水弄一些在李嬸的鼻子上，便開始掐鼻子，在人中部位也使勁掐。
李嬸緩緩地張開了眼晴，“媽媽醒了，媽媽醒了，謝謝張娭毑。”
“快來扶你媽媽坐到椅子去。地上冰冷的，易著涼。”
“跪著。”阿森看到母親兇狠的樣子，立馬就要下跪。
“李嬸，你這是怎麼啦，怎麼要孩子跪著。”
“不聽話的傢伙，要打。這衣服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張娭毑護著阿森沒讓他跪下來。“李嬸，先問問孩子怎麼回事，是他的錯再責罰也不遲，何況阿森這孩子還是聽話的，成績在班上數一數二的。”
“快說，是怎麼一回事？”
“媽媽，張娭毑，這件事是這樣的……。”
“李嬸，咯怪不得你家孩子啊，是他小，大孩子欺負他。”
“是哪個？”
“媽媽，是黃勇。比我們大些，他讀六年級了。”
“黃勇那個細伢子呀，他媽媽是個不講理的人，你們找他家去，只怕要吃悶虧啊。”
“張娭毑，您認得那孩子啊？”
“認得，認得，我孃家隊上的，他的母親喊李愛，與你同一個姓。他爸是繼父。這伢子的親爺在煤礦裡上班，礦裡出事死了，礦里老板橫，只賠了一萬多塊錢就沒管了。李愛再怎麼去鬧，也沒搞贏礦老闆。如今，她變得不講理也怪不得。”
“那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哎！”李嬸不由得嘆了口氣。
“如今，勇伢子的繼父爺只曉得做苦力活賺錢，沒有做主的權力。”
“森伢子，你沒事吧。”
“張娭毑，我沒事了，謝謝您了呢。”
“李嬸，你也莫生孩子的氣了，等下要阿森的父親去問下情況也要得，不然那勇伢子遲早要闖禍的。”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媽媽的愛仔啊，你沒事就好，媽媽不責罵你了。”
“媽媽，我去把衣服洗了。”
“森伢子，你真聽話，張娭毑喜歡你，你媽媽剛才可能是看到這麼多血漬，犯的血暈，你去洗，自己能行麼？你洗不了的話，張娭毑幫你去洗。”
“張娭毑，我可以呢。”
“你先倒點溫水再加點洗衣粉泡一下，等幾分鐘後再搓一搓，容易洗些。”
“媽媽，張娭毑，那我洗衣去了。”
“李嬸，你裡森伢子蠻聽話呢。”
“這伢子喜歡看書，回來就做作業，不要我們大人操心的，就是不曉得以後有出息不呢？”
“這伢子靈泛，又會讀書，你莫急落，崽女自有崽女的福氣。”
“堂客，堂客，你搞飯了冒，我回來了。”
“李嬸，你老公回來了，那我就回去了。”
“張娭毑，謝謝你了，你在我們家吃完飯再回不？”
“不了，不了，我也要回去做飯了，等下孫子孫女會回來吃飯。”
“那我送送您。”
“不要了，不要了，你快去做飯，幹活的人肚子易餓。”
“那我就不送了。”
“好，你去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