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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潤績彎唇,俯身下來,聲音貼得離她極盡,繾綣又曖昧:「你覺得呢?」
「……」
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傾灑在她鼻息之間,引得人越發昏昏呼呼,渾身無力。
按照目前姿態來看,某些事情不言而喻……
祝興妍把臉別到另一邊,借用專業知識,回絕他:「不行,哮喘病人不能劇烈運動。」
「嗯?」葉潤績低笑了聲,明知故問,「什麼劇烈運動?」
「……」
「你能不能別裝傻?」祝興妍他弄得又羞又惱的,一邊掙扎著,一邊與他攤開來說:「就……床上運動啊。」
「床上運動?」葉潤績裝作終於明白了,尾音稍揚,「也不是不行。」
「……」
話雖如此,葉潤績還是鬆開了她。
從女人上頭翻身下來,他重新躺回原位,緊跟著又關心似的問她:「真這麼急?」
「……」
聽著他的話,祝興妍自覺耳根子都快燒得沒影了。
不理不睬地翻身,拿烏黑的後腦勺對他,也沒有要再說話的意思。
而瞬息之間,有隻手忽的就從後腰處攬過來,將人輕而易舉地撈進懷裡,極大的熱意隨之籠罩下來。
耳畔也同時落下他的話,輕哄著人的:「那趕快把我治好,行麼?「
不知為何,在祝興妍聽來,輕吐出的寥寥字眼似是滲著些許乞求意味。
不開半點玩笑,誠摯得像是在許下心願,期盼某一天願望能夠成真。
最近他的病情都還算是穩定。
祝興妍這兩天也並沒有看到他發病時的模樣,但據這幾年的行醫經驗來看,她也深知嚴重的哮喘病人在病發時,是尤為難受煎熬的。
再回想起床頭櫃上那瓶未蓋上的噴霧。
不由地,祝興妍在黑暗中垂下眼睫,似有千斤的鐵在拉拽著心臟,搖搖欲墜。
好像,這個正簇擁著她的堅實男人,也有那樣卸掉盔甲,軟弱到計無所出的那一面。
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抱著,暖意隨之蔓延至四肢百骸。
心處卻還是僵硬又泛著冷,隱約的疼。
好半晌,祝興妍這才出聲,斷斷續續的:「那……你好好睡覺,行麼?」
女人的聲線柔和,彷彿是被這深沉的夜色多浸潤過,也幾乎能融進他心裡頭。
葉潤績借著鼻尖蹭了下她柔軟的頭髮,在耳後輕「嗯」了聲,答應得乾脆。
微頓,給今晚的對話做了收場:「晚安。」
似是,有些無形的情感。
在此刻,像是化作可以觸控到的、充實的具物在徐緩地填滿他的心。
睜著眼,望著空洞的漆黑,不知不覺間就回想起,八歲住院的那段記憶。
某些細節點已然被時間長河所沖淡,但那份痛苦和掙扎卻還是如夢魘般生生糾纏著他。
哮喘病慣常發作於夜間,所以還只是個小孩的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睡覺。
就是個恐怖的預兆,稍有不慎,他就會在睡夢中被人掐住脖子,呼吸不上來,窒息得就像是怕水的人溺進深海里,四肢無力地竭力掙扎,卻得不到絲毫的救贖。
饒是有父母醫生陪在左右,可他還是懼怕得沒有任何勇氣去面對。
有好長一段時間,他都痛恨這樣怯懦的自己,會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咒罵,為什麼他只能充當個膽小鬼,瑟縮在陰暗角落裡。
自卑感牢牢佔據著他的內心,就連關上燈,躺回病床上的膽量都被消匿得一乾二淨。
那種被繩索拴住脖頸,捆綁住呼吸的痛感梗塞感。
就像是將他的血管裡的血液抽乾,然後剜割著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