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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權一愣,「然後你沒放在心上?」
溫逢晚低下頭,她不是疑神疑鬼的性子,理所當然認為小區安保設施健全,也不會發生入室搶劫的罕見事。
謝權目光幽深,扯動嘴角開啟嘲諷模式:「七八歲的小屁孩遇見可疑人物都知道告訴警察叔叔,你這二十四歲越老越倒退了?」
溫逢晚沒計較他的惡劣,承認自己的確大意了。
不過,這件事被拋擲腦後還有另一個原因,「我上樓之後,發現祝恆在家裡。」
聞言,謝權的臉色更差。他深吸一口氣,繼續羅列罪狀:「又讓不熟的成年男人進了家門,你好樣的。」
溫逢晚抿唇,不太理解:「我和祝恆,是高中同學。」
謝權冷笑:「對呢,和高中老同學重逢,興奮地連自己被跟蹤的事都忘了。怎麼著,看見祝恆你就這麼開心?」
他的語氣毫不客氣,溫逢晚皺起眉,本能否認:「不是。」
「噢,那是什麼?」
「我見到你,也挺開心的。」
謝權被氣笑了,視線往她臉上瞥了眼,心中窩的火莫名其妙消散了。他傾身向前,手指屈起輕輕敲了下女人的額頭,「你怎麼……這麼不讓人放心呢。」
溫逢晚身體僵住,慢半拍地抬起頭。對上謝權深邃的眼瞳,心跳沒來由地加快速度。
她安靜地看著他,琢磨不清他的意思。不明白上一秒還冷臉教訓她的人,現在卻用這種親暱的方式,來寬慰她。
謝權放在桌面上的手機螢幕亮起。
負責昨晚鬥毆事件的民警請他們去派出所簽字確認。
「約的上午十點,」他看了眼時間,自顧自站起身,「我們要過去了。」
溫逢晚也起身,走在他身後,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後腳跟,「那天祝恆先找的尹夏知。」
謝權沒反應過來:「嗯?」
溫逢晚莫名認真,「我們三個人待在對面的房子,所以你的第二條罪狀不成立。」
換種說法,她自始至終沒有讓祝恆進過她的房間,那天打電話餘杭打電話時,也不止她和祝恆兩個人。
謝權稍稍一頓,嘴角彎了起來:「看來,我是第一個?」
又來了,熟悉的語氣,熟悉的神情,熟悉的自我陶醉路線。
溫逢晚及時打住他的幻想:「不熟的成年男人,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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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審訊室簽字時,刺青男向溫逢晚道了聲歉。彼此都心知肚明,他拿錢辦事,指使者花錢消災。
刺青男悻悻摸著鼻尖:「剛開始,只想嚇唬嚇唬你們,結果你男朋友太能打了。」
他咧嘴,臉上的傷口紫青,像告狀似的,「你看看打的——小妹妹,這男的家暴起來很可怕的。」
溫逢晚從容不迫道:「你不也打他了?」
她指了指嘴角,「都流血了,他那張臉矜貴著呢。」
刺青男不滿道:「看起來娘們唧唧的,拳頭硬的和石頭有一拼。」
穿制服的警官踢了踢桌子,示意他不要亂講話。到了時間,溫逢晚起身離開,出門看見謝權靠在門口的牆邊,俊朗的五官陷入陰影中,神情顯得晦暗不明。
她走過去,「結束了,我們走吧。」
謝權長睫垂落,有些不悅,「我長得很娘?」
溫逢晚很少見他露出這種不服氣的表情,好笑道:「你很介意別人說你娘?」
「但他還說了別的。」
溫逢晚視線定格在他那張極好看的臉上,不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淡漠矜貴的疏離感,一笑起來眼角眉梢上揚,滿滿的少年氣。
她盯著謝權看了會兒,而後說:「我沒覺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