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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汐的心情不太好。
賀蘭曦回家本該是好事，但看到她對陸凌這般上心，她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感。
一直以來，不都是師尊照顧自己，自己照顧小師弟的麼？
這種模式就很好，幹嘛非得換呢……
唉。
少女輕咬嘴唇，心裡小貓亂撓一樣。
“語汐，你在想什麼？”
賀蘭曦瞧著古怪，皺皺眉頭輕聲問道，“心不在焉的……我剛才說的你認真聽嗎？”
“啊……有的有的！”
大師姐回過神，立馬恭恭敬敬的回答，“弟子沒想什麼，一時走神，一時走神。”
她努力的剋制著心裡的不安，不讓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冒出頭來。
賀蘭曦白她一眼，難得她今天有興趣對她指點一二，結果你倒先溜號了？
怎麼搞的？
不光是二徒弟，大徒弟也變的奇奇怪怪。
“……沒個正形，打起精神來！”
“是！”
白語汐甩甩腦袋，認真聆聽起了師尊的教誨。
“我觀你最近氣息浮躁，遠不如之前沉穩……是因為你師弟煉出了化境丹藥？”
“……是。”
大師姐點點頭，雖然不全是因為這個，但也的確有這方面的因素。
“呵，我就知道。”
賀蘭曦不屑笑道，“語汐你聽好了，修行切莫要鑽牛角尖，尤其是聚靈丹這種東西……一味去死磕什麼狗屁化境，到頭來只會固步自封。”
她太清楚大徒弟腦子裡怎麼想的了。
因為她當年遇到過太多類似的狀況。
由於自己方方面面都做得太好，導致時不時就會對其他的同門來一手降維打擊。
有些心智不堅的甚至因此道心崩碎，修為再無法前進半步。
為這事陸老頭沒少唸叨過她，提醒她儘量收斂鋒芒，至少別總是在別人面前秀。
賀蘭曦才不聽呢，老孃厲害還不許秀？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不過她也不希望大徒弟重蹈了那些小趴菜的覆轍，所以該提醒還是要提醒。
“弟子明白。”
白語汐點點頭，虛心受教。
“明白就好，喏，這塊靜心佩你拿著，煉丹時會更加心無旁騖。”
屑女人點點頭，遞給她一些物件，“還有這些金丹境的丹方……好好煉，回頭要是抽查時過不了關，看為師怎麼收拾你。”
這些丹方上有著撰寫者留下的真意，泛著微微的金光，即便歷經千年萬年也不會損毀，乃是天元界眾修士趨之若鶩的珍寶。
但她一點也不稀罕，隨手就將其當成作業交給了白語汐。
“多謝師尊！”
大師姐將其小心收好，同時又好奇問了一句，“師尊您是不是也教了小師弟什麼神通……就是他現在在練的那個？”
她指了指不遠處在空地上練劍的陸凌。
“對啊，你師弟也長大了嘛，總得教他點東西。”
賀蘭曦笑的得意，“所以為師就先將霜燃玉龍訣傳給了他。”
“霜燃玉龍訣？”
白語汐顯然對這門神通也知曉一二，聞言相當訝異，“這對小師弟來說……會不會有點早了？”
對，陸凌現在是出息了，學什麼都很快。
但之前那都是些基本的功法，現在一躍直接就成了這麼複雜的神通……他能吃得消麼？
修行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呀。
“垃圾神通教了也是白教，有失為師水準。”
賀蘭曦振振有詞，“而且這也是為他好……修真之路艱險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