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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利用了她,即使他藉她賺取高額酬金,他幫助她和她父親重聚是事實,他對祖安的關心和愛護也不是作假。他不需要為一個對他無利可圖的男孩耍心機。
易風知道整件事情之後義憤填膺。不過嘉茹略去了和敬桐在一起的那一夜沒提。她不是怕易風知道,不過以易風的脾氣,她會馬上要找他算帳;單聽到支票獎賞的部分,她便暴跳如雷了。
回到家,平靜下來,嘉茹反而沒那麼生氣,只是傷心感情被愚弄。但是她和父親再度拾回舊日的溫情,敬桐確實功不可沒。
“什麼功不可沒?那隻『義大利刺客』根本是罪無可赦!”曉得了“義大利刺客”的由來,易風倒好生誇讚了紅茶一番。
邵逸達抽空來了一趟香港,探望嘉茹時,見到了祖安。為了某種原因,嘉茹沒有說出祖安的身世。對這個智慧不足的男孩,她父親一見便十分喜歡,且疼愛有加。嘉茹因此更不敢提起祖安的私生子產身分,何況她母親自己都說不出他的父親是誰。嘉茹擔心她父親因此對祖安另眼相看。
祖安和她父親非常投緣,嘉茹正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要他稱呼她父親時,他竟自己笑嘻嘻的叫“爸爸”。
只當祖安是嘉茹朋友的孩子,他天真的稱呼,邵逸達絲毫不以為意。嘉茹心中則百感交集。祖安和她是同母異父姐弟,他叫她父親“爸爸”,也並不為過。但在他仍執著地喊她“媽媽”的情況下,場面便有些尷尬。好在祖安的情形特殊,除了心裡有數的嘉茹和易風,心照不宣地對視,嘉茹苦笑,樂觀隨興的易風倒覺得十分有趣。
易風和她父親相處融洽,頗有點出乎嘉茹的意料。相交十幾年,每提起她父親,易風總是十分不屑,比嘉茹還恨他。結果他們一見面,彼此竟如久別不見的朋友,相談甚歡。
聽說易風年屆四十,邵逸達很是驚訝,直說看不出來。他門口聲聲欣賞易風的爽性和豁達,也令嘉茹意外。在許多人眼中,易風的作風和打扮,是早期的嬉皮和現代狂放不羈族的綜合,是她保守的父親最反對的型別。
易風的觀點呢,她父親那種男人,是屬於她最不屑一顧的“假道學、假正經”的錢囊。
但易風卻對她說:“你父親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他風趣詼諧,談吐不凡,很有紳士君子風範。”
看來世間真是沒有一件事能料定的。嘉茹越發的只想繼續待在她平靜、單純的舊屋裡,維持她原來無波無浪的生活。她拒絕了父親要她搬去新加坡和為她還債的提議。
“何先生給我的設計費足夠讓我少掉兩年的負擔,那筆錢我知道是你給的,等於你替我還了部分的債,我已經很感激了。”
“那是你的工作換來的報酬,說什麼感激?何況你是我女兒,我坐擁財城,卻讓我的女兒負債度日,象話嗎?”
“爸,我結過婚,是潑出去的水了。我是你的女兒,可是現在我姓凌,我不能用你的錢還姓凌的債,請不要再提起報酬兩個字,好嗎?”
她父親拗不過她,只好不再提為她還債的事。嘉茹答應“捷英”的新公司開幕時,再邀他到她簡陋的寒舍住幾天。
敬桐卻完全沒了訊息。一次電話也沒打過,她去工地察看裝修時,碰到他的秘書雲菲,她告訴嘉茹,敬桐因公到歐洲去了,短期內不會回來,他的職務,總裁已派另一個人來暫時代理。
還說什麼解釋呢?他連和她聯絡都不嘗試。但話說回來,是她自己說了永遠不要再見到他。
『捷英』之後,又有兩個人慕名找她做室內設計。幸而尚有工作讓她忙碌,否則她想她可能會因終日想他而發瘋。
這天她正在畫一張新設計圖,又聽到紅茶扯著嗓門大叫:
“刺客,來人哪,義大利刺客!”
嘉茹心一慌,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