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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後悔沒有認清你卑鄙無恥的面目!&rdo;是費智信的聲音。
&ldo;卑鄙的人,是你,不是我!&rdo;是靳大夫的聲音。
&ldo;好,就算我不追究你當初的卑劣行徑,你說,你現在悄悄潛伏到我的家裡來,跑到我老婆身邊,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何種居心?&rdo;是費智信的聲音。
藥道 第十三章(2)
&ldo;我是大夫,懸壺濟世、治病救人,這是我的責任!&rdo;是靳大夫的聲音。
&ldo;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你啊,根本就是想再來算計我!&rdo;是費智信的聲音。
&ldo;你的眼睛裡,沒有人,只有錢,我不想與你做無謂的爭執!&rdo;靳大夫說著,奪門而出。
費揚躲閃不及,差點與靳大夫撞個滿懷。靳大夫看清是他,收住腳,倉促地問了一聲,你母親呢?費揚說,她睡著了。靳大夫點點頭,拔足就走。
費揚想一想,到書房裡去。費智信坐在書桌前,發呆。費揚叫了一聲,爹。費智信抬頭看他一眼,居然問了與靳大夫一模一樣的一句話,你母親呢?
&ldo;好多了。&rdo;費揚答。
費智信&ldo;哦&rdo;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ldo;靳大夫‐‐&rdo;費揚頓了頓,猶疑地問道,&ldo;他是什麼人?&rdo;
&ldo;他是一個賊!&rdo;費智信狂怒。
2
千伶一整天沒有離開床榻,慵倦地呆在凌亂的棉被中,睡眼惺忪地望著電視。她在dvd機中插了一張《羅生門》,反反覆覆播了好幾遍,看著看著便盹著了,醒來又接著看。
ken的房子臨街,將暮未暮的時刻,樓下人聲鼎沸。有磨刀匠大聲招攬生意,有送奶工車聲轆轆地駛過,有放學的孩子嗓音清脆地嬉鬧。千伶被吵得頭痛不已。幸而在一片喧雜的市聲中,她分辨出了ken下班回家的腳步聲。
&ldo;乖乖,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rdo;ken進了屋,走到床邊來,雙手背在身後,笑容可掬地逗弄她。
&ldo;是什麼?&rdo;千伶溫柔地凝視著他,整個神經都鬆弛下來,眼裡蒙上一層霧。
&ldo;看著啊。&rdo;ken笑著,對她眨眨眼,像個奇幻的魔術師那樣,捧出一盒千伶嗜愛的水果布丁,又是一束小小的花。
&ldo;布丁!&rdo;千伶驚喜。
&ldo;喜歡嗎?&rdo;ken問。
千伶用行動答覆了他的問題,她掀開盒子,一勺接著一勺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吃得那麼香,那麼專注,像是餓壞了似的。
滑膩的布丁殘留在她的唇邊,她沒功夫擦拭,落在睡衣上,她也沒功夫搭理。從費宅出來,千伶什麼都沒帶,兩手空空,就連身上這件睡衣,都是ken趕著為她買來的,輕薄的布料,很美很性感的款式,領口有透明的蕾絲花邊,半掩半露,豐盈的酥胸若隱若現‐‐
ken忽然像個饞嘴的偷窺者,湊上前來,輕輕吻她。軟軟涼涼的布丁從千伶的口中流竄到ken的嘴裡,千伶咯咯笑起來。ken一把掀倒她,忘乎所以地親吻她。布丁在他們的唇齒間滑動著,猶如一粒神奇的催情劑,刺激得他們欲罷不能。
千伶突發奇想,大大含了一口布丁,吻住了ken的身體,ken全身一凜,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濁重的喘息。千伶含著他,讓他堅硬的情慾在滋潤的布丁間躁熱難耐。在千伶的誘引下,ken回贈予她布丁之吻。他們如同被雷電擊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