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重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雪地之上,又連滾了三圈方才重新站起,呲牙抖了抖身上的雪,將軀跨一掀,又如闊鞭一般甩將而來。
沒想到如此龐大的身軀竟有如此的柔韌性,已衝到霍曜身邊的阿竹略略一愣,甩出長鞭橫掃過去。大虎伏低躲過。阿竹的長鞭空落在雪地上,盪起一丈高的雪霧。雪霧還未落定,大虎已改變了攻勢,左撲右跳,從旁側繞襲而來,似乎看準了那白衣少女和紅衣少女才是易於攻擊的弱點。阿竹的長鞭也左追右截,卻都被大虎閃避開去。阿竹見大虎雖然身形巨闊卻敏捷聰狡,心下驚訝不已。
&ldo;阿竹,右邊。&rdo;負手護在白衣少女之前冷眼觀戰的霍曜忽然道。
阿竹聞聲向右而望,竟見那昏厥而去的紅衣少女身後不遠處,又踱出一隻虎來。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連阿竹都渾身一個冷顫。
&ldo;你去應付右邊,這邊交給我。&rdo;霍曜一邊道,一邊挺刀出鞘,指向正伏在地上低低咆哮的大虎。
&ldo;是。&rdo;阿竹一個騰躍,落身隔在紅衣少女和另一大虎之間。她手中的長鞭旋即舞出一個金鐘罩,將自己和紅衣少女都籠在了那罩中。然而新出現的這隻虎似乎無心戀戰,在雪地裡觀望了一會兒,竟慢慢走開去。走到不遠處,又回頭瞧了瞧,輕吼了一聲。還在和霍曜對峙的那隻大虎聞聲扭頭望了一眼,呲牙揚了一下前爪,終於戀戀不捨地小步跑開去追上另一隻虎。阿竹才發現這兩隻虎一大一小似為母子。它們並排而行,漸漸向西遠去。
阿竹提氣疾步趕到方才第二隻虎隱身之地,看到遠處有一片枯木林,林前一隻被啃得只剩骨架的糙原野驢橫在一攤血汙中。風捲起地上的雪沫,似乎正要將那一片觸目驚心掩蔽而去。阿竹忽然明白這對母子虎,先已分食了那隻野驢,若是飢腸轆轆,剛才斷不會如此輕易而去。
雪又零星地飄起來,裹在風裡割得臉有些疼。阿竹望著空蕩蕩得西邊雪地,已不見了那兩隻虎的蹤跡。好半天,她緩過神來,拖著長鞭走回原地,看見三少爺正從白衣少女的手中將她緊握的杆子抽出來,一邊抽一邊冷冷道,&ldo;其實你剛才已經成功了。&rdo;
白衣少女並沒有一句話,依舊攥著手中的杆子,兩腮緊繃,咬著下唇,似還浸沒在剛才那令人心驚膽戰的一幕中。
霍曜見狀便從懷中取出一個皮酒囊,拔下囊塞,送到那少女唇邊。見她沒什麼反應,霍曜便用兩指在女孩的下頜一夾,撬開了女孩的嘴。
&ldo;喝。&rdo;
白衣少女頗為狼狽地吞了兩口酒,嗆起來,終於鬆手將那杆子掉在雪地之上。霍曜收了酒囊放回懷中,而後便低頭靜靜看著那少女。阿竹以為被酒勁一激之後,這少女定會後怕得大哭起來。誰知她竟沒有,垂首用手背慢慢擦淨了嘴角,而後抬頭看了看霍曜,低聲道了句&ldo;謝謝&rdo;,便轉身向那昏厥而去的紅衣少女走去,把霍曜空空留在原地。
阿竹急忙跟了過去。那白衣少女在同伴的身邊俯蹲下去,撩起紅衣少女的一角衣袖,對站在一旁的阿竹小聲道,&ldo;她染了祁瘟。帶來的使女已經病死了。&rdo;
阿竹一愣,見那紅衣少女的手臂上有許多簇生的紅斑‐‐這是祁瘟的典型症狀。怪不得這個部落要將這兩個少女送出寨來,又跳了於菟舞來驅邪。祁瘟,又被漢人稱為羌花,是一種人畜皆可傳染的疫疾,聽聞曾有羌人部落和漢人村落滅族於此疫病,連寨中蓄養的牛羊都死絕了。不過這祁瘟在西域的武學之人當中並非不治之症,有個清血的療法,需得在手臂上割一小口,每日由內力高深之人逼出回血,又要佐以湯藥,五日便可大愈。只是那糙藥頗為罕見,且關內不生,又需鮮用無法乾製儲藏,所以才被關內和羌地之人看